当大家回到桌边时,理查德森太太开启她直以来精心准备话题,她发现这次谈话进行得比她事先设想简单得多。她首先开始谈论天气:她希望莱克西去纽黑文耶鲁校园参观时,天不要太冷;他们可能得给莱克西买件暖和外套、双新靴子和床羽绒被。然后她转向珀尔。
“你呢,珀尔?”理查德森太太问,“你去过纽黑文吗?”
珀尔吞下块煎蛋饼,摇摇头。“没有,从来没去过,妈妈不喜欢东海岸。”
“真吗?”理查德森太太说,她拿刀尖划着水煮蛋,金色蛋黄流出小摊,“你们没去那边旅行,真是有点儿遗憾,那里有许多可以看东西,文化氛围也很浓。几年前们去波士顿旅行,还记得吗,姑娘们?‘自由之路’‘茶党船’、保罗·赖维尔房子。当然还有纽约,在那里,可以做事情太多。”她慈祥地对珀尔笑笑,“希望你有天能去那里看看,相信,没有什比旅行更能增加年轻人见识。”
不出理查德森太太所料,珀尔变得很激动。“噢,们去过很多地方,”她说,“伊利诺伊、艾奥瓦、堪萨斯、内布拉斯加——”她顿顿,“们连加州都去过几次呢。”
击纳粹战场地图、勋章、狗牌、家书、战机照片,还有他们本人照片:穿制服、戴军官帽,还有留着小胡子。
“看这个,”莱克西敲着珀尔耳朵旁边张照片说,“约翰·C.辛克莱上尉,你难道不想见见他吗?”
“你知不知道,”伊奇说,“假如他还活着,现在都九十四岁,说不定还得依靠助行器走路呢。”
“意思是,假如你回到过去,难道不希望遇到这样人吗?没必要抠字眼,伊奇。”
“他可能轰炸过城市,”伊奇说,“也许杀死许多无辜人,这些人可能都干过这种事。”她朝整面墙上空军照片挥挥手。
“多好啊!”理查德森太太给珀尔玻璃杯里添满橙汁,“你们真去不少地方,你喜欢四处旅行吗?”
“还可以吧,”珀尔拿叉子戳着块鸡蛋,“妈妈完
“伊奇,”理查德森太太说,“还是下次再上历史课吧。们来这里是为庆祝莱克西成就。”她朝桌对面莱克西挤挤眼,顺便也向坐在莱克西旁边珀尔挤下眼睛。“敬莱克西。”理查德森太太举起血腥玛丽,莱克西和珀尔举起橙汁,高脚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敬莱克西,”伊奇回应道,“相信耶鲁将会是你理想中大学。”她晃晃手里水杯,仿佛希望杯里液体是更够劲儿东西,她们旁边那桌有个小婴儿,提起肥嘟嘟小拳头砸向桌布,桌上餐具微微颤动起来。
“哎哟天,”莱克西惊喜地小声说,身体往婴儿方向靠靠,“你真可爱,你是世界上最可爱宝宝。”
伊奇翻着白眼站起来。“小心这个人,她有点儿不正常,”她对婴儿父母说,“说不定还会偷孩子。”没等别人回应,她就快步朝房间另头自助餐柜台走去。
“请原谅,那是女儿,”理查德森太太对婴儿父母说,“她正处于叛逆期。”她朝婴儿笑笑,小孩正在啃勺子。“莱克西,珀尔,你们怎不过去选吃?在这里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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