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珀尔谨慎地观察着母亲
表现，在此之前，她已经对着浴室镜子察看
许多遍，并没有发现自己外表和往常有什
不
样。真正改变是她内心。尽管如此，米娅每次看着她时候，她都会紧张。刚吃完晚餐，她就声称有许多作业要做，立刻退回自己房间，回想今天发生过事。现在她和崔普算是在约会吗？还是说他只想玩弄她？抑或是——这个想法更让人困惑——她玩弄他？不知道下次见到他时，她会不会像以前样吸引他。如果再次看到他时，他假装什都没有发生过——甚至当面嘲笑她，她又该怎办？她脑子里遍又遍地播放着当天下午情景：他们双手每个动作、说每个字、每次呼吸。她
可爱，但不是他特别喜欢那种类型女孩，女性魅力不够，缺少青春期女孩特有荷尔蒙，然而今天他却觉得珀尔有点儿不样，气质似乎产生些许变化，眼神变得敏锐又明亮——还是原来就是这样？他有点儿记不清。她把绺头发向耳朵后面拢拢，他突然很想碰碰那绺头发，轻轻地，像抚摸只小鸟。为强调重点，她在题目上画三条线——横线、竖线和条蜿蜒曲线，让他联想到嘴唇、臀部和身体其他地方曲线。
“明白吗？”珀尔问，崔普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真明白。
“嘿，”他说，“你很擅长做题啊。”
“
擅长很多东西。”她说。话音刚落，崔普就吻她。
崔普把她推倒在沙发上，书被他碰到地上去，手伸进她裙子里。过会儿，珀尔扭动身体，从他身下钻出来，拉起他手，带他走进他房间。
崔普床没有收拾，地板上堆着昨天衬衫，没开灯，阳光透过拉半窗帘射进来，照在两人身体上。珀尔把自己完全交给本能来控制，她身体似乎有生以来第次脱离大脑指挥，按照自己意愿行动，所以，相较而言，崔普反倒成犹豫那个。他笨手笨脚地摸索着抓住她胸罩搭扣，虽然此前他已经解开过许多个搭扣。她立即意识到他紧张，显然这次对他而言是特别，珀尔觉得很甜蜜。
“告诉什时候该停。”他说。珀尔说：“别停。”
他体重压在她身上，她膝盖擦着他胯骨。那刻来临时，痛苦转瞬即逝，当他颤抖着伏在她身上，脸贴在她脖子上时，她也感受到快乐。他紧靠着她，似乎离不开她，想到刚才他们做什、自己对他产生怎样影响，她就觉得激动。她亲吻着他耳廓，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慵懒地朝她笑笑，这个笑容让她很想和他起睡着，每天早晨都这样在他身边醒来。
他们迅速而沉默地穿好衣服，这时候珀尔才开始感到尴尬：她母亲会不会知道？自己看起来会不会和以前不样？别人能否从她脸上看出异常，进而猜出她做什？崔普把她T恤抛过来，她把衣服套到头上，突然想起他刚才打量着她身体样子。“得走。”她说。
“等等，”崔普说，他轻轻地把落在她衣领上头发拂开，“好。”两人相视笑，彼此都有些羞怯，然后同时看向别处。“明天见。”他说。珀尔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溜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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