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哪,真是对不起。”理查德森太太扫视着他们俩,“希望没有触动什禁忌话题。”她无声地等待着,任由三人之间那种不自在沉默圈圈地扩大,依照以往经验,她相信没有人可以长久忍受这样沉默。假如等得足够久,必定有人率先开口说话,给你进步突破机会,你可以长驱直入,挖出你想知道东西。
“不算是禁忌,”过会儿,赖特先生说,“但
动员潜质。”
“有些球探会跑去看他比赛,”赖特太太说,“还说很多赞扬他话,在他死后。”阵长久沉默之后,她重新抬起头,怀疑神色被已经逐渐变得淡漠自豪感取代,“好吧,进来说话吧。”
理查德森太太对这个进展早有预料,她相信自己可以跟随直觉引领,主导谈话方向,从被采访人那里获取想要信息。这是她多年来练就本领,就像驱赶头体形庞大而且不听话奶牛:在领着奶牛走上正确道路同时,你还必须让牛产生错觉,以为它才是领路那个。出乎她意料是,赖特夫妇非常容易上钩,几杯咖啡和碟饼干下肚之后,他们变得非常健谈,几乎是争先恐后地讲起沃伦往事。“愿望是让他永远活在人们记忆中。”理查德森太太动之以情地说,然后便抛出连串问题,对方滔滔不绝答复简直让她记都记不过来。
没错,沃伦是橄榄球队跑卫;没错,他还是冰球队前锋,他七八岁时就开始打球,讲到这里,赖特夫妇热情地问理查德森太太要不要看沃伦照片;沃伦天生具有运动才能,他们根本没有训练过他。赖特先生本人并不擅长运动,他更喜欢看比赛,但沃伦不同——他天赋异禀,教练说,假如努力训练,他可以凭借体育特长进入流大学,假如事故不曾发生……
讲到这里,赖特夫妇齐齐陷入沉默,理查德森太太既想知道究竟是什样事故,又真心觉得同情他们。她低头看向沃伦·赖特穿橄榄球衣照片,这是赖特太太从壁炉架上取下来给她看。他那时大概只有十七岁,也就和崔普那大,两人虽然长得不太像,但沃伦歪着脑袋样子和嘴角挂着调皮笑容让她想到自己儿子。“真是太让人心碎。”她喃喃地说。赖特太太点点头。
“自己也有孩子,”理查德森太太情不自禁地说,“儿子和他当时年龄差不多大,真为你们感到伤心。”
“谢谢你。”赖特太太又仔细地凝视照片很长时间,把它放回壁炉架,小心地调整好角度,擦掉玻璃面上灰尘。这个女人忍受过许多痛苦,理查德森太太暗忖,她有点儿想要合起笔记本,盖上笔帽,起身告辞,但是最后她犹豫下,这才想起此行目。假如是她自己女儿离家出走,在外面过着隐瞒身份生活,假如是她自己女儿给那些善意人们制造麻烦——她觉得自己当然不会责怪那些追查她女儿身份人。想到这里,理查德森太太深吸口气。
“还想和沃伦姐姐谈谈,”她说,假装低头看笔记,“她叫米娅,是吗?你们愿意告诉她电话号码吗?”
如她所料,赖特夫妇不安地对视眼。
“抱歉,们和女儿已经很久不联系。”赖特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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