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告诉她吗？”莱克西收拾东西时，米娅问。
莱克西想
想。“
不知道，”她说，“也许吧，不是现在，可能是将来
某
天。”她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和钱包，还有那张粉红色出院证明，她犹豫片刻，把它团成团，扔进垃圾桶，然后就走。
将开始聆讯，每天都在办公室待到很晚——可她注意力都在布莱恩身上，还有上大学和流产事。“什
都不知道，”她生硬地说，又加句，“她到底是不是不合格母亲？”
米娅拿起铅笔，继续画素描。她画是张网，莱克西想——不对，也许是个笼子。“也许她以前不太合格，因为当时她生活很困难。”米娅说。
“无论如何，她抛弃自己孩子。”莱克西说，她多次听到自己母亲在打给麦卡洛太太电话中如此评论贝比，这句话在她脑子里留下深刻烙印。
“认为她选择都是为自己孩子好，她当时知道自己无法照顾女儿，”米娅匆忙地在画纸角写几个字，“问题在于，现在情况有所变化，她是否应该得到第二次机会？”
“你觉得她应该吗？”
米娅没有马上回答，她想想，说：“大部分情况下，每个人都有不止次机会，们都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事，它们会变成你不得不随身携带负担。”
莱克西沉默，只手无意识地抚上自己腹部，疼痛感觉从那里蔓延开来。
“该回家，”她终于说，“快要放学，妈妈现在很可能已经到家。”
米娅扫掉桌上橡皮灰，站起来。“你准备好吗？”她说，语气里温柔让莱克西更疼。
“没有，”莱克西紧张地笑笑，“但会准备好，”她站起来，“谢谢你……就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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