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和那个王八蛋哥哥上床话——”见珀尔有些吃惊,穆迪立刻闭上嘴,“你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对吧?”过会儿,他又说,“他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动真心,等他厌倦就会甩你。”
珀尔始终保持沉默。她感觉崔普对她是不同。或许穆迪和她都没有错——崔普确实很容易厌倦,很少有他能看得上女孩。但他以前从来没遇到珀尔这样女孩——落落大方地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绝对不会扭扭捏捏,不像西克尔高地人那样循规蹈矩。过去两个月,她已然像蠕虫那样钻入他脑海,让他怎也忘不掉,无论在化学实验室、训练场还是躺在床上时,他都会想起她。与珀尔相比,他认识西克尔高地那些女孩——还有男孩——都显得十分功利、野心勃勃,他们非常自信,对切都很确定,与他姐妹和母亲并无二致:相信世上存在绝对是与非,相信自己拥有无与伦比判断是非能力。然而,在崔普看来,珀尔比他们都要聪明,同时她又可以愉快地承认自己无知,接受灰色地带存在。他发现,她对大问题更感兴趣,他们两个起度过那些下午,经常谈论便是这些问题,比如,对于自己和穆迪糟糕关系,崔普感到非常难过。“们是兄弟,”他说,“难道们就不应该是朋友吗?”十七岁崔普并不确定自己将来想要做什,而大家都会问他;他应该考虑上大学事,现在也应该知道自己想去哪所大学,然而他对这些无所知。还有时间,不要着急,珀尔安慰他。和珀尔在起,他觉得世界变大,和崔普在起,珀尔觉得自己更加脚踏实地,思绪不那抽象,变得更务实。
“你看错他。”最后,她说。
“没关系,”穆迪说,“猜你并不介意成为他最新猎物,还以为你会更爱惜自己呢。”穆迪不敢抬头,他知道,假如抬起头,他会看到珀尔眼中痛苦,所以他眼睛直盯着膝头吉他。“还以为你比那些只知道迎合他荡妇更聪明。”他轻轻拨下琴弦,把弦扭调高点,“但现在意识到不是这样。”
“至少有人想要,至少不会始终像个垂头丧气处女那样过完高中三年。”珀尔忍住想从穆迪手中夺过吉他摔碎冲动,“还有,告诉你,不是什猎物,你知道吗?是先看上他。”
穆迪从未见过珀尔如此愤怒,令他尴尬是,自己第反应竟是流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对不起,不是故意——只觉得懊悔不迭:他和珀尔关系竟然变成这样,他甚至绝望地想要回到过去,避免这场冲突。他咬着嘴唇,强忍眼泪,直到舌头尝到眼泪咸味和血腥味混合在起味道。
“随你便,”他终于说,“不过——请你帮个忙,再也别提这件事,好吗?”
事实证明,这句话意味着两人彻底不说话。第二天上午,他们第次各自上学,在教室里彼此远离,各据方,不再坐在起。
穆迪告诉自己,他对珀尔很失望,她竟然浅薄到选择崔普,当然,他没指望她会选择自己——他,穆迪,不是那种女孩们见会见钟情男孩。而崔普则是不可原谅。他觉得自己好像到个清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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