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拍重新尘封归位,房间里安装窗帘年轻男孩子也走出来。朱小北注意到,这个安装工人身上同样穿着熟悉橙色制服马甲,看来才短短个多星期,韩述再次光顾那个布艺店。
那个小工看上去是个从农村出城打工男孩子,他收拾好自己工具,走到韩述面前,搓搓手,期期艾艾地对韩述说。
“先生,是这样。窗帘已经给您安,安装去,这确实是昨天您到店里挑选那款,们不会弄错,真,们不会欺骗您。还有,们店长不负责安装,所以她般不会到顾客家里
朱小北眼明手快地伸手去捞,差点点没够着,她蹲下去拣,嘴里说着,“妈呀,还好不是磕在硬地板上,摔坏多可惜。”
她嘴上心疼,可心知由于地毯柔软缓冲,球拍是决计不会损坏,所以,当她把球拍重新握在手里,却留意到拍弦边缘、手柄上道道细细擦伤划痕时,不由得吃惊,当下再三检查,才发现那些擦伤和划痕似乎也有些年月,不可能是刚才掉落在地导致,这才松口气。
朱小北心想,刚才倒没注意到,这球拍其它地方保存得那完好,韩述明显是个很惜物人,不知道好端端球拍怎弄出这样伤痕。
“给,韩述……韩述?捡起来,你不要?球拍上面有伤痕,该你小时候不会是个古惑仔,球拍是用来敲人吧。”
韩述笑,人却有些失神感冒药吃多也不好,他耳边仿佛出现些不应该存在声音。
,指尖已经快要触到,又收回去。
朱小北认真研究手柄上签名,看上去都是他当年同学些寄语,“看起来当年你还蛮酷嘛。”
“去你,现在也很酷。”韩述牵动嘴角笑笑,“放回去吧,不过就是把旧球拍,没什可看,大概也就是藏在这里,要不早就处理掉。”
“别说得轻描淡写,这可是学生时代梦想,很有意义。韩述,要不这样,熊还你,这把球拍你送给算,反正你也不当回事,现在这个在外边也买不到。”
朱小北不由分说地把泰迪熊往桌上放,眉飞色舞地将球拍拿在手里比划着。
“去啊,去给捡起来。”
“好,只要你愿意,万次都可以。”
……
“韩述?”
“哦,谢谢。”
“韩述,这个造型怎样?”
“不,不行!”
韩述激烈反应让朱小北呆几秒。他很快意识自己失态,补救性地笑起来,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啊,小北。想想,球拍上有些旧同学签名,大概应该留着它……有个朋友,他手上还有好几把肯尼士球拍,要不这样,定给你弄把,绝对比这个要好……刚才那个套娃,你喜欢也跟熊起带回去,好像还没送过你什东西呢。”
朱小北反应过来,深明大义地用手肘顶顶他,“开玩笑呢,真当要抢你宝贝,说那些干嘛。喏,放回去吧,好好保存着。”
韩述结过球拍,歉意地笑着,将它重新放回原来纸盒里,纸盒原有封口胶带已经被朱小北撕开,他手心有许多汗,个不留神,拍子从没有封好盒子底端掉出来,擦过陈列柜边缘,掉落在深蓝色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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