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桔年是明白,这样简单句回答满足不朱小北好奇,她笑笑,又补充句,“在‘里面’时舍友,晚几年出来。”
相识以来,桔年并没有刻意在小北面前掩盖她过去人生中那段“污点”,当然,也没有刻意渲染其中曲折离弃,关于那段岁月,她最常用语态是“进去,后来出来”,就此笔带过。不留心听话,会以为她进出不过是世间最平凡个场所。
若不是桔年身边方才出现那个旧时“舍友”身上沦落气味,朱小北直很难把自己认识谢桔年和真实罪恶联系起来。她眼里谢桔年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小小张脸,恰到好处五官,没有什特别让人惊艳地方,不张扬也不魅惑,但是组合在起,就是再合适不过,说不出耐看。她不算是特别美丽,但也并非不美丽;给人感觉并不凌厉,但也不是温婉;她话不多,却并不沉闷木纳;她看上去并不算太精明,可该知道东西她全都知道……她什都像,又什都不像,宛如个模糊而矛盾混合体,偏偏又跟别人是完全不能混淆,她
桔年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停住筷子。“朱小北!”她不由得笑起来,招呼朱小北过来。
“第次来,就逮着你,你说巧不巧。”朱小北说。
“直说要跟你起吃牛肉面,择日不如撞日。”
说话间,朱小北才发现桔年并不是个人,她对面坐着个年轻女孩――又或者说是女人。之所以这样不肯定,是因为那女子浓妆覆盖下,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更无从分辨年龄,朱小北只能从她蕾丝粉色低胸露脐T恤包裹下娇娆身躯判断出她年纪不会太大。这个时候天还没有全黑下来,说实在,朱小北没有在自然光线下见识过如此俗艳打扮,颇有些惊讶。
那女子看到桔年遇到熟人,拍拍膝盖站起来,腾出自己位置,然后对桔年抬抬下巴,“先去开工,你们聊。”她没有跟朱小北正面打招呼,说完就走出去,擦过朱小北身边时,股浓烈廉价香水味灌入朱小北鼻子,朱小北强忍住打喷嚏欲望。桔年倒也不留,只低声说句,“小心点儿吧。”
那女子笑笑,也不回答,走出几步,从紧身牛仔裤后面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烟盒,痀偻着背点着根,渐渐走远。
朱小北自称走南闯北,没什没见识过,其实她出身家庭根正苗红,老娘管得紧,从小到大受教育又中规中矩,虽喜爱四处闯荡,可遇见结识多是斯文人类。她不习惯韩述精致生活,真正社会底层却也难得接触到。之前坐在桔年对面女子,身风尘疲惫之色难掩,很容易对其从事行业有不纯洁联想,对于这类人,朱小北过去只从各类媒介社会纪实栏目中得见,这近距离打照面,倒是头遭,因此很难不多看两眼。
“你面条来,还不肯坐下?”桔年笑着唤回她注意力。
朱小北收回目光,自觉有些唐突,坐下来之后,“嘿嘿”地笑两声,好奇问道:“你朋友?挺有个性啊。”
桔年对她疑惑毫无惊讶之意,拿着邻桌小调料罐子递到她面前,“这个你要不要……呃,是啊,以前个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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