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三个小时,桔年呆呆地靠在床头,时间流逝对于她而言没有多大意义。这天发生事情太多,有人世间最丑陋,也有最美丽,她愿意相信,切丑陋都只为引出美好。
差不多九点,姑妈总算把姑丈找回来,同时到,还有桔年父母。四个大人把桔年夹在中央,桔年印象中,自己很少受到这样关注,她有些局促,什也回答不上来。
后来妈妈又把她单独拉到房间里,个劲地追问:“桔年,他碰你哪,他有没有那个……到底有没有?”
桔年很久没有跟妈妈单独说话,刚回来时候,她渴望姑妈就是妈妈,渴望有个手臂温暖女人抱着自己,可她现在忽然不是那想,也许她休整期太长,在等待过程中已经度过最惶惑地时候,她现在更担心巫雨,不知道巫雨怎样。
“桔年,你倒是给句话啊,别吓妈妈。”妈妈手把桔年胳膊掐疼。
桔年回到姑妈家,姑妈和姑夫用来拉水果三轮车已经停在门口.姑妈听到桔年脚步声,边从厨房走出来边数落。
“暑假指望你在家帮个忙也不行。女孩子玩心怎那重。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再跟巫雨混在起,早说过他不是什好种子,这不,今天中午为瓶汽水把你恒贵叔叔给打得头破血流。你姑丈已经去医院,这次非把那小兔崽子送去劳教不可……你,你这身怎回事?”
姑妈徐徐叨叨,但总算发现站在门槛边上桔年不对劲。桔年衣服掉颗扣子,袖口也破,裤腿上都是灰,更别提头发乱成团。
作为个女人,姑妈本能地感觉到丝不祥,桔年毕竟是她亲侄女。她两下走到声不吭桔年身边,拉着她手臂就问。
“怎啦桔年,你这身是怎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说啊,孩子,告诉姑妈谁欺负你……是不是巫雨那坏胚,非撕他不可。”
桔年明白妈妈为什焦虑,她是想知道林恒贵究竟有没有得逞,女儿贞操到底还在不在。
“他扯掉颗扣子,在身上乱摸,然后,巫雨就冲进来。”
桔年如是说。
妈妈明显地长舒口气,放下心头大石。看来事情没有她想象中那糟。
难道林恒贵没有做到那最后步,之前地猥亵带给个女孩伤害就有质区别吗?桔年困惑。
“不关巫雨事!”桔年反手拖住就要往门外冲姑妈,“是林恒贵,姑妈,跟巫雨没有关系,巫雨是看到林恒贵欺负,才跟他打起来。林恒贵后脑勺那下,也是打。”
“你说什?你是说……”
姑妈先是不信。可她嫁给姑丈多年,对姑丈那个表弟品行也有所耳闻,林恒贵确做出那下流事。而桔年还是个小女孩子,她编不出那样弥天大谎。
“作孽啊,那没人性畜牲,想要气死啊!”姑妈屁股坐到门槛上,槌着大腿低声哀嚎。然而,过会,她从最初震惊和愤怒中缓过来,把桔年拉进屋子里,关紧大门,给侄女翻出换洗衣服。
“出去找你姑丈,你留在家里,别出去,知道吗?”姑妈叮嘱道,临出门前,她摸摸桔年头发,那眼神里有桔年久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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