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网吧里人告诉。”
“KK是哪里?”桔年不好意思地问句。
KK是那个时候G市最吸引年青人迪厅,收费不高,音乐劲爆,里面什人都有,龙蛇混杂。桔年按金色爆炸头女孩指引方向顺利找到那个地方。
站在KK门口五颜六色广告灯前,桔年有些难过。巫雨对她说谎。桔年其实根本不怪巫雨没能赶赴他们每周约,但是他不肯把失约真正原因据实以告,却伤桔年心。她不愿意相信她小和尚所谓忙碌,就是泡在这种地方。
桔年以往生活直如清水般单纯,她推开KK那扇门,犹如推开个光怪陆离陌生世界,乍进入,里面震耳欲聋音乐和目眩灯光让她不知所措,举步维艰。她往里走几步,哪里都是人,可每张脸都在黑暗和光影交错中面目模糊。
桔年孤单单地站在喧闹和疯狂边缘,心都凉半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乱纷纷人群里辨认出她小和尚,他们原本是在同个小天地里相依相存伙伴,如今,巫雨却脚踏进她完全陌生世界。
个摇摇晃晃听着音乐男孩子看桔年眼,桔年也发现他手腕上辨认不出图案刺青,赶紧转移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你是他什人,找他有什事?”男孩毫不掩饰自己打量桔年赤裸裸目光。
桔年没有想到还必须回答问题,结结巴巴地说:“是他好朋友。”
刺青男孩看着另外个同伴,不无惊讶地笑,“你说巫雨这小子怎回事,找他‘朋友’还真不少,而且他妈都是挺标致小妞。”
“羡慕?要不你也找去,不然话问问巫雨,有用不完就让你个。”
拥挤空间里,很多人从桔年身边来来去去,如同个个暗色阴影。巫雨,艳红石榴花下懒洋洋地闭着眼睛巫雨,在浅淡清风中朝桔年露齿微笑,身边洒落着碎金般阳光那个人,他也是这阴影中部分?
桔年没有抱着找到巫雨希望,可是又不甘心离开,像个傻瓜那样呆呆地站着,直到有人在暗处扯住她手。
她心中惊,扭头看到熟悉小光头,这才惊喜地笑起来。巫雨却没有笑,他们好像都张嘴说些什,可是音乐声音实在太大,谁也听不清对方嘴里吐出来是什内容。
巫雨不由分说拖着桔年手往外走,出大门,世界顿时为之静。
“你跑这里来干什?谁让你来?”大概是还没有适应外面安静,巫雨声音比以往任何次都要大。
男孩们肆无忌惮地笑起来,桔年心中既羞愤又害怕。但她既然来,就得找到巫雨。于是她又问句。“巫雨他在吗?”
“他不在。不过们在啊,不如们也做个朋友?巫雨有都有,说不定比他还带劲。”男孩凑近桔年调笑道。
桔年慌忙退步。“他不在,那,那走。”
金色爆炸头女孩瞪那两个男孩眼,“你说你们缺不缺德,看这小白兔吓得成什样。”她转而看向桔年,漫不经心地说,“去KK,巫雨应该在那里。”
女孩说完,低头在电脑上玩着自己东西,过几秒,却发现已经得到答案桔年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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