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和从远处跑过来,正好听到韩述这句话,便朝周亮挤挤眼睛,“谁不明白啊,他要争口气不就在那边?”
周亮朝损友挤眉弄眼方向看过去,顿时会心笑,胖乎乎脸上眼睛挤成条线。谢桔年正在厕所门口不远花圃边上捧着书如饥似渴地读着,那张小小脸都几乎要埋进书页里。
自从高上学期第次期末考试,韩述被谢桔年以分之差挤出十名之外后,韩述虽然嘴上不说什,可是心里似乎把这个隔壁班女孩子当成学习上假想敌。重要期中期末考不说,只要是试卷相同测验,他都想着法子拐弯抹角地打听某人分数。高二上学期那次全市数学竞赛,他原本已经不打算报名,但是自打听说谢桔年同意参赛后,他又临时改变主意,说什也要参加。
不过,不知道是邪门还是运气,不管韩述怎打定主意要争回这虚无缥缈口气,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高下学期期末考试,他确重回前十名荣誉榜,全班第二,年纪第七,可谢桔年不上不下正正好是年级第六,气得韩述好几天吃什都不香。
好不容易到高二上学期,成绩公布,韩述挤进前五,谢桔年却破天荒地考个全年级第三。据说向认为她考试作文毫无逻辑,漫无边际语文组组长抱病没有参加改卷,而新来语文老师大赞这个女同学文章充满想象力,破天荒地给个高分,没有作文拉后腿谢桔年,不进入全年级前十,那才是奇怪事。就连韩述和谢桔年同时参加那个数学竞赛,也是因为分之差,桔年被吊车尾地划分到二等奖,而韩述则成三等奖
距离早上第门考试大约还有半个小时,教室已经作为考点封闭,尚未允许进入。高二上午考是物理,考场基本上都安排在楼,大多数同年级同学都在教室门口等待着,三三两两,或坐或站,聊天,讨论试题范围,临时背诵,什人都有。
韩述倚在棵棕榈树旁,最后次清点他考试用具,钢笔,铅笔,橡皮擦,学生证……事无巨细,他不允许自己在紧要关头有疏漏,常用两支笔,他还特意在草稿纸上划几道,确认墨迹流畅才放心。
几个班上同学经过,有活跃女孩子停下来满怀期待地问:“韩述,考试都结束后去不去唱K?”
韩述笑道:“这个问题要问们家老头子,成绩没出来之前,让他签放行条估计比较难。”
女孩子难掩失望,又补句,“那成绩出来之后呢,寒假们大伙可以起出来玩啊。”
“也想,不过估计妈得让陪她去比利时跟老姐过国外第个春节。找别人玩吧,至少找个有自由之身人玩。”韩述带着几分自嘲,继续检查他笔袋。
女同学走远后,周亮也往韩述身边树干靠,“说,不就是个期末考吗,又不是高考,没事你崩那紧干嘛,人家女生好心邀你去玩,也不至于忙得跟美国总统似吧。”
韩述意兴阑珊地朝周亮摆摆手,“别跟说这些,现在没心情。”
“就算这次给你考个年级第,你又能上得天上去?你缺什呀,非得搞得自己那辛苦?”
“嘿,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佛争炷香,人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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