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在夜晚登上过烈士陵墓，她不敢来，因为初遇巫雨那
天，他说，晚上那里有鬼。
她是不该来
。
最后级台阶踩在脚下，桔年往墓碑方向走
几步，冷不防看眼，如坠入寒窖，整个人生生被钉住，再也迈不开腿。
巫雨说句句是真，这里有鬼！
这鬼会变身，明明像是两个人，又恍若体，蜷在墓碑下，纠缠着。它发出声音摄人心魂，像哭，又像是笑！
桔年退后步，两步，鞋子落在软绵绵草地上，悄无声息。那鬼竟然没有察觉到她存在，默默承接她颓然靠过来躯体。
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她真傻，世间武功千千万，她只挑种来练，练来练去，原来是“嫁衣神功”。多年口真气如火，在心中百般煎熬，却不能为己所用，唯有渡给他人。
她祈求过神，神没有原谅她。
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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