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每个房间都样干净。五十块晚,房费先结。”
韩述没有听过房费先结,人才能入住道理,可现在哪里是理论时候,况且费用之廉价大出他意料之外,于是依旧侧着身付款,方想起问句:“请问在哪登记?”
“登记。”旅社老板愣下,咧着嘴笑笑,这次才拿出个皱巴巴本子,那笑容背后潜台词俨然是:“既然是你喜欢登记,就满足你愿望。”
韩述往那本子上看,上个登记还是三个月前事情,而且那些名字稀奇古怪,“花花”.“宝贝”.“小心心”……看即知是敷衍事,他也随便涂画几笔,身份证号码都懒得填,抓钥匙牌,匆匆对号进房。
房间门甫打开,股陈年霉味
苦地手按在他大腿上撑起身子,作出个欲呕表情,韩述才慌神,又是抚背又是窗户全开,她症状点也没减轻。
“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忍住……听见没有,谢桔年,你敢吐就试试看……师傅,停车,快停车……啊……杀你……”
司机急急把车靠边停下来,然而切都已来不及,韩述高举双手,脸悲愤。呕吐时候她还趴伏在他身上,所有秽物他最喜爱那件T恤照单全收,更惨烈地是她吐过阵之后全身虚脱地又靠回他胸口,两人贴在起,中间是她胃里东西……韩述觉得自己下秒也要吐出来。
在司机催促下,他连滚带爬地出车子,再拖下不省人事桔年。司机大皱眉头,“老天,你让今晚上生意怎做?”
韩述只得连连道歉,想也没想就付打车和洗车双重费用。本以为就此结,司机又不满意地又说句,“好歹你也给擦擦车吧,随便擦擦也好,要不到洗车地方之前,都没法喘气。”
韩述用纸巾擦拭着车厢里明显脏处时,他心里只有个念头,他这辈子都恨死谢桔年,还有方志和跟周亮,不跟他们绝交他就不是人。
等到出租车扬长而去,韩述已不成人形,看他和谢桔年身上这副惨状,什中山大道,什星级酒店都成镜花水月。他们下车地方应该在G大南门附近,韩述眼尖,忽然看到前边百米有个粉红色灯箱,上面写着“甜蜜蜜旅社”几个字,他差点跪下来亲吻上帝脚尖。当下横心,挟起桔年,就像董存瑞挟着炸药包,视死如归地朝“甜蜜蜜”碉堡迈进。
“甜蜜蜜”“大堂”只有五.六平米见方个小过道,韩述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过道门口摆着张桌子,看样子就是“总台”,桌子后面坐着个中年秃顶男人,个子矮小,应该就是老板。老板此时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台老彩电看得津津有味,对送上门来客人也并没有表现出热情。
“你好,给个房间,干净点,有热水。”这是韩述唯要求,有这些,他就无异于置身天堂。说这些时候,他有意识地微微侧身。晚上带着个烂醉女孩到个暧昧旅社开房,这毕竟还是有违他道德观件事,谈不上光彩。
旅社老板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来,扫他们眼,神色麻木,并无惊异,仿佛他们只是无数偷欢少男少女中员。他从桌子抽屉里扔出个钥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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