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凤草草解释道:“她们就是原本混这里人。”
桔年不笨,短暂怔后顿时恍然。原来做平凤这行也有“地域观念”,就仿佛出租车司机载客样,大家都有各自常在地段,心照不宣,很少互相抢饭碗。跟出租车司机相比,平凤这行地域感更强些,因为她们通常在个熟悉区域里捞营生,还不时需要被这个地段“鸡头”抽取分成,而“鸡头”在拿到钱之后,往往也充当中介或者隐形保护者角色。
平凤过去并不常在这带出没,据她说捞笔,自然也就意味着抢某些人生意,被人发现,所以吃亏。
“你也是,你个人这冒失又是何苦。”桔年拔开平凤被头发遮住伤口,皱皱眉。
平凤说:“也不是故意,上个客人把带到这,他刚走,就遇到只老肥羊,不捞白不捞。”
条街,汇集不少PUB、夜总会、娱乐城和洗浴场所。刚入夜,这里热闹和喧哗才刚刚开始,不少车辆和人流渐渐向这段汇集。
按平凤提示,桔年找到那所夜总会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她绕过正门,果然有条小巷子,通往酒吧街背后小路。
不过是路之隔,走不到十分钟,这里阴暗跟先前不夜霓虹已是两重天地,犹如两极。桔年过去听平凤说过这种地方,同样条街,正反两条路,条丰水马龙属于花钱找乐子客人,另条自然属于她们这些“捞世界”人。
此时夜幕彻底笼罩下来,小巷里僻静让行走中桔年有些不安,她正想再打个电话确认平凤位置,双手从后面伸出来,不期然将她拽。
桔年惊叫差点脱口而出,幸而转身及时发现是平凤。被平凤扯到暗处,桔年捂着胸口手直都放不下来。
“老肥羊?看你才是小肥羊火锅,被人煮涮都不知道。”
平凤笑声,牵到嘴角伤,也不敢放肆,低声说:“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家里那帮讨债催得紧,老三要交学费。”
桔年顿时再没往下接话,缓缓叹声,往更黑得地方缩缩,这才问:“那现在你要怎样?”
平凤从贴身衣服里抽出被她卷细细纸钞,塞到桔年手里。“她们认得出,怕待会又遇上,钱没,那不是竹篮打水场空?你是生面孔,赶紧走,等脱身,明天再去找你。”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桔年回
“有点出息好不好,看把你吓得。”平凤嘴里埋怨,心里自然也是有数,桔年再怎安分怕事,可自己通电话,她在不知底细情况下仍能贸然赴约,不是好姐妹,断然是不会这样。
长舒口气后,桔年细看,这才发现平凤身狼狈不堪,头发乱蓬蓬,为“出工”特别穿身俏丽短裙,上身肩带断边,本来就半遮半掩打扮,泄露出更多春光,短裙下白生生大腿上也有不少红肿瘀伤痕迹。
“你……”桔年着急得话都说不出来。
平凤侧过脸去挥挥手,“嗨,谁占便宜啊,老娘也不是好欺负。说起来今天也算走运,捡头肥羊,小捞笔,谁知道刚才完事出来,遇上那些王八蛋,差点被她们整惨。”
“她们?她们是谁?”桔年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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