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刚转过头来,非明就赶紧又补充句,“韩述叔叔还说,如果姑姑你还是不肯要,就代他扔吧。”
见姑姑不语,非明央求道:“姑姑,求求你们别再让跑来跑去好吗,真很累,让韩述叔叔自己过来,他也不肯。”
桔年沉默会,对非明笑笑,“累,就进屋吃饭吧。”
次日,午休期间,桔年带饭去第三人民医院给做内固定手术平凤。手术做得还算成功,只是平凤现在行动非常不易,桔年工作又忙,两头照料,难免有顾及不之处。
平凤病房在住院部三楼,电梯处等着不少人,桔年索性步行上楼梯,在二楼转角,不期然看到个熟悉身影。
“姑姑再说次,把包包还给韩述叔叔好吗。”她语气依旧是平和,但是非明在她身边那多年,多少也略懂察言观色,唯恐姑姑转念让自己把那些小玩意并还回去,只得甩马尾,又朝韩述车子跑过去。
非明过去之后,桔年也松口气,要是孩子真犟起来怎都不肯跑这个腿,她也不知道怎跟韩述打这个照面。韩述车子停那远,相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小会儿,非明又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委屈地说:“姑姑,韩述叔叔说,这包包是他赔给你,没有别意思。”
桔年摸摸孩子头发,“乖,非明再帮帮姑姑,就说是姑姑说,心领,没有那个必要破费,让他拿回去吧。”
非明翻个白眼,再次充当传音筒。
去接。
“姑姑……你打开开开嘛。”非明撅着嘴撒娇,见桔年动不动,便自己为姑姑拆开包装。
那是个女式单肩包,桔年看,更是沉默。
“说不好看嘛,韩述叔叔偏说这个好。”非明摆弄着包包自言自语。
桔年并非时尚潮人,日常用度也以简单舒适为最大追求,可她再远离潮流,吊牌上显著logo和经典老花款式,还是听过看过。她不再继续往前走,回头,韩述车子果然还在。
谢望年是下楼,姐弟俩可以说是迎头撞上。楼梯上下人本就不多,这样面对面,没有防备,也无处可避。
桔年暗想,以自己怯懦,只怕面对谢家人,永远都做不好准备。
望年耳根也红,张张嘴,什也说不出来。
桔年也没期待过那声“姐姐”,他叫不叫那个称谓,认不认她,在她看来都没有所谓,只不过这个弟弟代表着跟她流着相同血液家人对她不认同,这才是桔年感到难堪地方。
她也不愿看到望年尴尬样子,偏过脸去
果然,很快她又气喘吁吁地回到桔年身边,“姑……姑姑,韩述叔叔说……说……”
桔年面朝那棵枇杷树,背对着非明。
“说什?”
非明有些困惑于姑姑话里漠然,她以为自己长大,可是还是不懂大人意思,不管是姑姑,还是韩述叔叔。
“他说,对不起。”
“非明,帮姑姑做件事好吗,去把包包还给韩述叔叔。”她蹲在孩子面前低声吩咐道。
“为什呀?姑姑你不喜欢吗,可是韩述叔叔挑好久……”非明不解。
“听话。”
“那韩述叔叔多难过啊。”
桔年按奈自己情绪,她有些怀疑孩子这些话是否出于韩述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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