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和轻描淡写地接着话茬往下说:“那你就顺着别人意思不就行,她既然不想跟你有什关系,你也该消停。借债人都不计较,你个欠钱整天哭着喊着要还,这是哪门子道理。”
韩述双手支在吧台上,捂着自己大半张脸,“可希望她过得好点,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怪难受地。”
“那你不去看她不就行,眼不见为净。怎,忍不住?你说她可怜,看你比较可怜。”
方志和说完这话,连韩述都有些惊讶,这多年朋友,大家也是知根知底人,所以他才试着吐露些缠绕他心中多年阴霾和苦闷,这些话他连亲姐姐韩琳也没有说过,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小方对自己说话语气如此尖刻,时间也不知道作何应对。
方志和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问题,说到下句时候语气缓和不少,“韩述,你就没想过,她根本不需要你歉意和补偿。”
也不是没有,可偏偏去啃同块骨头,十几年都未必啃得下来,干着急,干着急!”
他说到最后两句“干着急”时候,已变做自编小调在嘴里哼哼着。
韩述装糊涂,“骂谁呢,狗才啃骨头。”可人却不由自主地显出些许不自在,他撇开脸去,避开方志和眼睛,假装看舞台上表演,那乐队歇斯底里地也不知道嘶吼着什,听得人心烦意乱。他“啧”声,招呼服务生再上瓶酒。
方志和玩着杯垫,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也没别人,你死撑什,有句老话怎说来着,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藏着掖着,是怕承认也有你韩述吃瘪时候还是怎。有些事,说是隐私,做兄弟做朋友也不该多嘴,这些年们也不好说什,从心理学上说,逃避也可以说是人自保护种应激机制。可是你不承认有那道坎,你就总也跨不过去!明眼人都看着呢,你想着谁,吃力不讨好……”
他也没点明那个“谁”是谁,可韩述还是有反应,回过头时候就已经变脸,恼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想着她?你是肚子里蛔虫?”
韩述当然想过,当
韩述倒不是真跟方志和生气,也就脸上时间抹不开,嚷两句又定下来,咬咬牙接着解释,“说你也不明白,不是想着她,那是……那是可怜她,也觉得对不起她……如果不是,她定过得比现在好,至少不会孤零零地带着个孩子艰难讨生活。”
“哦……”方志和付恍然大悟模样,“原来你是可怜别人,要说,她那孩子是你吗?”
韩述脸色白,继而说道:“那孩子也不是她,查过,孤儿院收养,挂在她个什亲戚名下,跟她点关系都没有。她父母家人都跟她断绝关系,要不是有个孩子,身边个人都没有,那日子更不是人过。”韩述说着,想起先前谢望年对自己说过话,心中更是黯然。
“都说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按你说,你可怜她,补偿她,心理上应该有种满足感和宽慰感啊,可怎没在你身上发现,反而觉得你整日丢魂似?”
韩述时词穷,想半天才颓然承认:“她不肯接受。把话都说死,就是不希望再看到。”说出这些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手中还有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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