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谨龄顺着儿子，“好吧，那你说她善不善良，聪不聪明，你们在
起快不快乐？”
韩述放下筷子答
斩钉截铁，“当然！”继而又补充
句，“至少
觉得很快乐。”
“三分钟热度，只贪图眼前，那是也肤浅快乐。”
孙谨龄按住丈夫手，“你别把儿子想得那
不堪。韩述啊，你也别怪们两个老着急，你姐在国外生孩子，你爸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遗憾，要是你能早天定下来，有个孩子……”
韩述漫不经心接口：“要是有天真把孩子带到你们面前，你们可不许下跳。”
以前孙谨龄也不是没那问过，韩述回答也总是千篇律，可是那时他总说，“那是跟结婚人，长得像你儿媳妇样”，这次他说他“喜欢”。孙谨龄与丈夫对望眼。
“真？那你得把那女孩子带回来让们瞧瞧。”
韩述连连摇头，“你们这副严阵以待样子，看都怕，何况是她？”
“胡闹！”韩院长责备道：“跟你妈什时候过分干涉过你感情方面事，不过是想要你正正经经找个身家清白人。”
“是正正经经，可别人未必愿意跟上门来。”
上，孙谨龄照旧频频往儿子碗里夹菜，韩述心里有事，嘴里滋味也淡。
“想什呢，儿子，茶不思饭不想。”孙谨龄问。
韩述笑：“就不许有心事？”
“你还能想什，尽是些乌七八糟。”韩院长说。
“终身大事怎能说乌七八糟？”
“你说什？”
见父母俱是愣，韩述才自悔失言。番试探下来，他心里益发没底，看来还是得走迂回政策，先把老头子放边，说服妈妈再说。于是他“嘻嘻”笑：“是说，等你们退休，真把孩子扔给你们，妈，到时你没那多手术，爸也没那多会议和应酬，就天天给带孩子，可不许说烦。”
他本是信口胡说，孙谨龄也笑而过，没想到刚又端起碗韩院长闻言，重重把筷子放，“你也盘算着退休，退休对你又有什好处？”
韩院长莫明其妙火气让韩述吃惊，不知就里，见妈妈不语，他也不敢吭声，低头扒着饭。餐桌上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等到韩院长放下筷子离桌，韩述才入蒙大赦，
孙谨龄听便笑，看着丈夫说：“想不到们家小二也有啃不下来骨头。”
韩院长却没有笑，“对方姓什，是做什？”
“妈，您看爸这是政审呢。”韩述避开韩院长太过直接问题，转而向妈妈求助。
“你爸那是关心你。”
韩述说：“知道你们会问什，她做什工作，多少岁，家里是干什……可是这些都是虚。为什不问她善不善良，聪不聪明，跟她在起快不快乐？”
韩述半开玩笑说完，会儿没听见父母搭腔，从饭碗里抬起头，才发现桌上另外两人不约而同都放下筷子看着自己。看来他还是低估这件事在老人心中重要性。
“宝贝，你又找到女朋友？”
韩述轻咳声，他说：“妈，能不能去掉那个‘又’字。”
“是谁啊？怎样？”孙谨龄问。
“是谁？是喜欢人呗，至于长什，就是长喜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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