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话?”
“感想、体会、心得!想到什就说什。”每个字都像是从韩述牙缝里狠狠地挤出来。
桔年迟疑下,小声说,“其实,其实你大腿挺白。”特别是裤子撩起来平时阳光照射不到地方,眼看过去白得耀眼,桔年虽然是女孩子,也只能自叹不如。不过小时候韩述好像就停白,这点上他像他妈妈,过去大院里人都说韩院长夫人年轻时候皮肤特别水灵。韩述估计是这几年长大,又好动,脸上是晒黑些,亮大腿就原形毕露。
“谢桔年!”
桔年听到韩述大叫声,第反应就是明哲保身地往边上缩,没想到就是这缩,不偏不倚脚踏进施工造成低洼积水处,黑色水浆顿时没过她鞋子——她上周刚刷得干干净净,唯双运动鞋。
桔年脑子里顿时勾勒出个长得很像自己人。脸铁青,被尿意憋得瑟瑟发抖,她其实很想说,正常人般都不是憋在口腔里,但是面对韩述这种角色,她很明智地只吐出相当简洁两个字,“还好。”
“还在为那天事情生气?不会那小气吧?”
桔年摇头,然后才意识到韩述在前面步之遥,看不见自己动作,又说道:“没有啊。”
她话音刚落,韩述忽然回头,他穿着羽毛球服运动短裤,面朝着桔年,伸手把自己裤脚往上卷卷,露出片大腿肌肤。
“你干什?”桔年被他突如其来,bao露欲吓跳,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不知道移开。
不听。”
桔年还是沉默。
“别说不告诉你啊,前面那也在装修,坑坑洼洼,刚下过雨,你别太空漫步似地。”
沉默。
“咳,你穿运动服还不算难看。”
桔年从积水坑里把脚抽出来,水已经从鞋帮处灌进去,袜子都湿透,濡湿得让人难受,原本白色鞋子像掉入酱缸,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请问您叫有什事?”桔年无语问苍天地看着自己鞋子,又看看韩述。
“其实就是想叫住你,注意你脚边那个水坑。怎
“看见没有,你那天踢,到现在都还有淤伤。晚上回家疼死,问妈要瓶跌打酒,她问哪伤,都没好意思说。”
韩述投入地向施,bao者展示他伤情,光顾着痛谢桔年那脚凶狠,都没意识到自己裤脚卷啊卷啊地都快到大腿根部。
“这里,这里!看到没有!都没有生气……你那是什表情。”桔年看眼又飞快转移视线尴尬模样终于引起韩述注意,他大概从小到大也没在女生面前干过这种事,先前是真心只想让她看看自己也受创严重,绝对是没有耍流氓意思,当下也感觉到难堪,赶紧把裤脚抚平,脸火辣辣地,嘴上却还轻描淡写。
“不让你看看你还以为是踢在沙包上。也不是跟女生计较人,医药费什也不找你事,那件事就过吧,你怎看。”
桔年锯口葫芦表现让韩述极度不满,“你觉得有问题,还可以上诉啊,总得给句话吧!”
沉默。
“不过觉得粉红色更适合你。”
沉默似金!
韩述终于忍不住回头看桔年眼。
“你憋得说不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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