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冷冷地看着方志和，“这不是朋友应该做
事。”
“你害怕面对她，所以当年连听到她消息都不敢，别人就该跟你
样忘
她？现在你想要补偿她，那别人同样得自动退让？”
“
不是这个意思。”韩述深吸口气，别过脸去。
方志和面露讥诮之意，补句，“你心底把她看成是你？可她是你吗？”
“你胡说！”
更让他觉得异样不是这个，他放下手里杯子，上下打量下方志和，口气中存有疑虑，“你心理学研究范围未免也太广，好像你很解她？”
“不解不敢说，她在‘里面’那几年，申请探望过她很多次，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后来就想，探望对她而言真有意义吗……”
“你探望过她‘很多次’？”韩述听到这里再也没忍住，打断方志和话，有些不敢置信地站起来看着自己好朋友，“如果没有记错，只拜托过你次！”
“没错，后来几次是自己要去。”方志和慢悠悠地说。
韩述冷笑道：“她跟你有什
关系，你去看她？你犯得着吗？”
“那你现在脸上写着难道不是嫉妒吗？”
“没有！”韩述忍无可忍，怒而拔高声音，身旁谈笑人们都用异样眼神看过来，包括先前对他示好漂亮女孩。这样子真失态，可韩述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乎。他直是个要强要面子人，作为他朋友，无论是小方、周亮还是别人，多数时候都心照不宣地退步。可方志和今天步步紧逼，竟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惊慌失措，愤怒也更多地来自于拼命招架狼狈。
“你没有？”就连方志和眼镜上折射光线，都仿佛流露着嘲弄。
“没有……“韩述声音低下来，双手交握，他沉默会才试着心平气和地说道：“小方，有些事也说不清楚，对她感觉很复杂，混杂很多过去东西在里面，对，你可能也知道上学时候对她好像有点那个意思，可现在已经过那久，什都变，心里想不是你认为那样，觉得错，想补偿她，这样也许才能好受些，这些年收够。可是她不要，不知道该怎办，你懂吗？”
“哈哈，你自己不懂，问懂吗？有些事情你可以想得很复杂，其实丝缕理清，其实再简单不过。你蠢吗？当然不，换做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你
“要说关系，你不会忘，她也算是同学。或者，你认为你做什事情才意味着你跟她关系变得比别人更为密切肩头被愤怒韩述用力推，人晃下，倒没有从椅子上掉下来，酒杯却落地，幸而在喧杂环境中，并未引来更多人注意。
韩述松开手，自己也好像惊呆。怔怔地坐回自己位置上。
“看你喝多。”他恨恨对方志和说。原本，不，就在上秒，他还想着痛揍眼前那张带着无框眼镜脸，可是他毕竟不是个粗,bao而无所顾忌人，最重要是，方志和话虽然难听，却见鬼点也没错。
“你申请探视她，居然瞒着？”韩述说这话时候，也不知道心里是什滋味，难以下咽到极致。
方志和低头整理自己衣领，问道：“有对你宣告义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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