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年显然被他话气得有些沉不住,他居然还付拯救者姿态。
“你这样又有什意思?”
“反正不走!”韩述坐在自己行李箱上,横竖就是这句话。他在赌她拿不出行动上实质驱赶。
果然,桔年无奈又冷淡地僵持会,终于放弃跟他夹缠不清,声不吭地扭头进离间房,关上门。她自知拿他没有办法,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便索性缩进自己壳。
韩述顿时暗喜,以她这眼不见为净态度,他看来是如愿以偿。他心情大好地把自己行李重新放回原先位置,再想起中午被老头子驱赶出门晦气,觉觉古人智慧得,人不怎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早在天之前,他做梦也没敢想有朝日还能跟她同住个屋檐下。
这个院子,他压根就没有出去打算。
韩述松开手,从刚才很有骨气到现在厚颜,川剧变脸似。“真没地方去。”
桔年想必也没想到他反悔如此之快,还过她也就是有预感他会演这出,才先声夺人地摆出刚才那个架势,期待他心领神会自动离开。她是不可能收留韩述在这里过夜。不管是出于任何种考虑,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原本指望最好面子韩述受不得憋屈转身就走,没料到他赖起来,什都不顾。
“韩述,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你别为难好吗。”桔年相当克制地说着。
韩述也摆出讲道理姿态。“你现在面前站着是个无家可归人,年三十晚上你要流落街头吗?”
他在空荡荡客厅转悠圈,那欣喜劲还没来得及过去,忽然个很现实很客观问题摆上眼前,那就是,他今晚睡哪啊。
桔年住地方简单得如苦行僧修行之所,这屋子只有两间房,分别被她和非明占据,所谓客厅只是个四面墙围绕寒窖,连张长沙发都没有,最舒适位置莫过于非明之前坐过那张竹制躺椅。
韩述是那种打死也不睡地板人,他确认找不到更好栖身之所,只能锁定那张竹椅,被褥是不可能,行李箱里作为居家旅行常备良品床单这时发挥它功能。韩述将它铺在竹椅上,然后躺上去,非明可以整个儿窝在椅子上,以他身高,两条腿却只能搁在地上。他只脱外套,用尚有节余床单包裹住自己,外边再盖上厚外
“很同情你,但没办法,你住在这,算什回事呢?”
韩述假装没听懂,她就差没说你流浪街头是你事,管不着。也不是不知道要她做出留下他让步很难,以她性格,就算换作是现在跟她打得“火热”唐业,想必也难以得偿所愿。可韩述想,那又怎样,他不是那个说句话都要思前想后唐业,他恬不知耻都是被她磨炼出来。
“怎没有办法,你只用收留段时间,不用多久,过完年就出去想办法。就当发发慈悲,救救个可怜人。”
“上帝救自救者。”桔年木然地说。
韩述气不过,又忍不住尖酸刻薄,“难怪上帝也救不你,因为你从来也不肯救救你自己,你以为你个老死在这话死人墓就很快乐吗。你太需要点人气,真,不光是你,还是这座房子。”他继而又宣告道:“反正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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