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连她也在等。
巫雨，你真
在吗？你真像
以为那样，在看不见地方陪伴着。如果你在，求你给最后怜悯。
他听到
桔年压在喉间
声惊呼，合着哽咽，她仍抗拒着他。
“如果他在，如果他在乎你，那他现在做什
？他大可以阻止啊，给耳光，把从你身上踢下去，他做得到吗？”
“韩述，你混蛋！”桔年弓起脚再度被韩述压下去。
“混蛋，他什都好，连死都阴魂不散。”韩述气喘吁吁地对着看不见地方叫嚣，“你来啊，巫雨，你不是在吗？甚至用不着你动手，你说句，只要说句，马上放开她……要不你连话都不用说，随便你用哪套，给点暗示就行，什都可以，马上从身上滚开，马上滚！”
“闭嘴，你给闭嘴，求你行吗！”
唯支点。
韩述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惹怜，难道这样，她就可以假装巫雨就在身边？难道她不明白，就算是巫雨活着时候，他未曾这样躺在谢桔年身边，韩述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证实这点。谢桔年看似无欲无求地活着，其实她是个自欺欺人到极点可怜虫，然而他何尝不是，他活着，
但他输给个死人，没有点悬念。
太多情绪找不到出口，所以韩述愤怒。
这是他第二次接触到她身体，情景同样不堪。区别只在于前次她醉得那样厉害，这回，她完全清醒着，他们肢体纠缠，虽然这纠缠，她挣扎每下动作都想要他命，不留神之间，桔年猛然屈膝膝盖让韩述小腹阵生疼，他就势别开她腿，双手捧住她脸。
“偏不闭嘴，你不是在等着他附身、显灵、死而复活吗？巫雨，她那喜欢你，她恨不得让滚，你连为她做这点事都不肯？如果你在乎她，你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
桔年在这时腾出手来，狠狠甩韩述巴掌，他终于停止对巫雨叫战，如果说刚才桔年是痛苦而慌张，那现在她眼里是种在幻灭和绝望边缘疯狂。她过去直不肯说恨韩述，因为恨太沉重，可是这秒，她恨死他，他试图打碎她最后个信念，她就知道他会搅得她永无安宁，让她无处安身。
那耳光着实不轻，韩述脸被打得重重偏向侧，然而桔年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哭泣。
在此之前，韩述从来不知道个人会那多悲恸，会有那多眼泪。
她在眼泪流出来之后，渐渐停止挣扎。
桔年紧闭着眼，韩述不知道她疼吗，因为她没有呼痛，没有表情，更没有句话，只是殊死挣扎。她把她魂包裹得很严实，他探到她身体，却探不到她魂。
可是韩述知道她至少还听得见，他咬着牙说：“你忘巫雨已经死？”
十年足够让当年那个男孩化为摊枯骨，韩述就是要桔年知道，他死，永永远远不会活过来依偎在她身边。
“他没死，他直在身边！”桔年终于开口说话，也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韩述，她也许斗不过韩述，但是她可以让他知道，他永远不能取代他小和尚，“他直都在，只是看不见。”
韩述大笑几声，俯身上去，“他看得见？那他现在就看得见们？就在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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