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述果然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
“你们啊,姐弟俩加上你爸,都是群臭脾气,没个省心。你不是孩子,再做那些没分没寸事,小心毁自己,到时没个哭地方。”
韩述从母亲办公室里出来,回到病房去看非明和桔年。非明身上连着各色仪哭和管子,但是状态已经稳定下来,正在和姑姑低声说着话。韩述进去时候正好听到她说:“看不见也有个好处,就不用看到李特以后长满青春痘样子,有人说小时候长得帅男孩子,长大之后就会变得很丑很丑……”
她说时候好像是无所谓,走近才能看见,两腮上全是眼泪。韩述和桔年样,宁愿看到她像刚住进医院时候不管不顾哭闹样子,她有权利任性和宣泄,总好过现在这个样子。她这样平静,倒让身旁看着人心都碎。
陪着坐好段时间,韩述想到三人早什都没吃,现在已到午后,便寻思着外出找食。刚出到病房外,不期然看到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最近张椅子上,那是陈洁洁。
你干妈没有?还有你爸爸,昨天你离家门之后,晚饭他都没动几筷子,晚上胸闷气短。小二,们都渐渐地老,父子哪有隔夜仇,你爸那脾气,难道你要等他开口求你回来?”
“不是要跟他别扭,他把话说得那绝,你要怎办?”
“你就不能听他次,他也不会害你。去道个歉,服个软,有你姐姐事在前,他不会当真为难你。”
“这就是问题所在,平是怎骂看不上都没关系,但是这回没错,不会放弃那个案子,这是原则性问题。妈,难道您要明着道歉,阳奉阴违?”
“那个案子比你家人还重要?”孙瑾龄有些心痛地看着儿子,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她确是两难。
韩述不知道她来多久,也不知道她为什只是在门外坐着。陈洁洁看到他倒是没有任何意外,甚至还点点头。
“你好,韩述。”
韩述此时顾不上风度,堵在门口就冷冷地来句:“胆小鬼!你阴魂不散地又来干什?”
陈洁洁定定地说:“来看女儿。”
韩述被她态度激怒,“你女儿,少来,你问问
韩述脸疲惫。“不是这比较,爸不也直是那教义,他说人辈子总要有些值得相信和坚持东西,如果连这都失去,那未免太悲哀。也只剩这点坚持,别让变得什都不相信行吗?”
孙瑾龄不语,过会才问道:“你昨晚住哪……住她家?”
“满世界都是酒店,哪不能住人啊?”韩述干笑几声,可都说知子莫若母,他那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孙瑾龄眼睛,更何况他还掩耳盗铃地试图捂住脸上如此明显伤。
“这脸是怎回事?”孙瑾龄岂能心中点想法都没有,她这个儿子最看重“脸面”,小时候被他爸爸痛揍,边挣扎还边大喊,“打就打,不要打脸!”在他脸上下手,就等于老虎嘴里拔牙,在孔雀屁股上拔毛。可这回都被抓成这样哼都不敢哼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而她这个宝贝儿子干什好事让别人个温吞吞姑娘下这样狠手,她都不愿意深想。
孙瑾龄啐道:“你这个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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