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家路上,阿古依睡着,江南沉默很久,他终于说出那句话:“小北,你愿不愿意做阿古依饿妈妈?”
这样暗示朱小北等不下十年,她以为自己会感动流出眼泪,但是她没有,仅是怔怔之后,她给出自己答案。
“对不起,江南,不愿意。”
她宁愿如郑微所言,等到白发苍苍那天,她和江南在老年大学里遇见,他们或许会佝偻着背块打乒乓球,说不定那时江南会爱上朱小北,那她定会老妇聊发少年狂
小北记得,故事里艾里莆和赛乃姆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最终却没有收获幸福,现实中江南河坎曼尔不也是如此?
曼尔死后,朱小北守江南近半个月,照顾着他和孩子衣食起居,直到始终没有掉下眼泪江南队她说:“你走吧,小北。”
小北说:“你以为愿意看你死样子?可不能让你真就这死在这里。”
江南抱着他女儿摇摇头,“不会死。小北,别为耽误自己,找个好人嫁吧。”
都说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他真就听从家人安排在年后开始不断地相亲。朱小北不得不接受个现实,即使她认真考虑过冒着被老妈打死危险区做后妈可行性,然而事实上,江南考虑过很多素未谋面女人,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即使她曾经是他绿洲和两年心动。
他们爱情故事在维族传说和民谣中代代相传,就连刀郎都会唱:
从小和你青梅竹马相约在天山下
们本来是天底下最幸福人啊
赛乃姆你是花丛中最美石榴花
艾里莆却是博格达上孤独阿卡(哥哥)
他说过:“小北,你太好,所以不能要。你个年轻漂亮女博士,完全没有必要留在个丧偶普通男人身边。害怕你有天会发现,其实远没有你想象中美好。”
她真希望有他说那天,但是从来都没有机会。他总说她好,可那好朱小北,他为什不要?
拿到博士学位之后,朱小北如他所愿回到G市,老妈高压政策让她心惊肉跳,身边朋友纷纷嫁为人妇,别说隔壁家大妞早已如愿以偿嫁给王叔叔儿子,就连郑微这样都成孩子妈。小北开始努力地去找能让她嫁掉“好人”。她有过结婚好对象,后来又没,也不过是眨眼事情。
与她那心有旁骛检察官男友摊牌后,正值江南女儿阿古依患场重病,半是躲避这边烂摊子,半是放心不下江南,朱小北再次返回新疆,这次呆就是大半年时间。她看着阿古依病点点痊愈,出院前不久,阿古依旧自作主张把朱小北阿姨叫做“妈妈”。
说起黄色笑话都面不改色朱小北在这声“妈妈”面前竟然满面通红,旁江南若有所思,竟然也没有制止。当年朱小北回G市之前,他场又场相亲,也不过是让年幼阿古依有个妈妈。他条件不差,即使丧偶又带着个孩子,也有不少女人愿意嫁给他,可是直到小北再次返回,他身边并没有多次个女人。
夜莺歌声在每个夜晚都会陪伴她
琴声却飘荡在遥远博格达
为爱情被放逐在天涯
莫非今生和你厮守变成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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