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庾条仍是迷茫,沈哲子又不免给他上堂初级物理课。
思忖良久,庾条才拍着掌大笑道:“仁义礼智信为五级,聚水、蒸汽、化云为三晋。步步,环环相扣,若能五级三晋,平步青云,高居九霄,资友遍布四方,天下之财予求予取,富比王侯,人生大乐,还有什忧愁!”
沈哲子很满意于这个家伙悟性,心道对方也不必妄想平步青云,大概到第二晋蒸汽就会物议沸腾,让庾家自绝于干侨姓,几近万劫不复。
要将这个模式完整打造出来并且维持其运作下去,还有套更为严谨分利公式,沈哲子自己尚且还没搞清楚,也就不着急传授给庾条。
但即便如此,庾条对沈哲子也是钦佩有加,几乎言听计从,若非彼此年龄差距实在过于悬殊,简直就要以师事之。
“财之于人,如筋骨志气。囊中羞涩,老无所依,幼无所养,纵有清趣,实为自欺,皮松肉弛,形容枯槁,望之不似人形。庄周之贤,若家中无粮,亦要央求见辱于人……”
平稳行驶牛车上,沈哲子谆谆教诲,庾条频频点头,深以为然。听到自觉得精妙处,还要让车夫暂停,自己铺纸挥毫,将沈哲子所说话记录下来,时时感悟。
原本庾条是不打算离家,却没想到沈哲子这快就要告辞离开,关于那资本运筹,他还有诸多不明白地方,因此强要随行,前往建康。与沈哲子共乘驾,路聆听教诲。
被严重洗脑后,庾条对沈哲子那套奉若至理,甘于受教,所谓家声清望统统抛到脑后,已经成为个彻头彻尾拜金主义者,信奉金钱至上。
“哲子郎君,还是有些困惑,就算能取信于人,继而求资于人,以人之资财供养自己,可也只能济时,如何才能长久维持下去。”庾条满脸恭谨之色求问道。
对于庾条强要跟沈哲子混在处,庾怿不无担心,沿途还移驾牛车上,听沈哲子高论番,发觉只是些劝人上进,导人发奋话,心中疑虑才渐渐消散。
沈哲子这套说
“人有五常,财亦有五常。非仁义礼智信俱备,财不入此门。五级三晋,若能取信于人,取资于人,这还只是第步。庾君有友,可资于君,此为资友,君之友亦有可取信之友以求资。这是以之信推及他人之信,层层叠推,‘信’行之天下,人人取信于人,彼此结为资友。”
沈哲子本正经胡扯,如果说此前他对庾条洗脑还仅止于对庾条人调侃,那现在就是真当做个事业来做。庾亮那个寡恩之人打算把老爹当枪使去跟人火拼,那就不要怪他把事做绝给庾家挖个大坑,到时候反让这家伙来求自己。
“庾君若能择取三名资友共逐富贵,君之友又各择三资友,三三之数推及无穷,可囊括天下之财。这还仅仅只是‘信’之级,当然庾君你线下资友达到定数额后,可控之资已成规模,集众人之资利复生利,以其资反馈诸友,君得其利,如此便从‘信’级升为‘智’级。”
庾条又疑惑:“可要如何生利呢?求资于人若逾时不返,岂不失信于人?”
沈哲子又耐着性子解释道:“财流如水,水氤氲成汽,汽蒸腾化云,云层累积布雨,复归人间。地上水可有枯竭?天上云可有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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