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些实物还算轻,可以卖成铜钱统计数,那关于钱数记载则更让沈哲子筹莫展。直百五铢、大泉五百、大泉当千、比轮、四文、小五铢,单单钱种类俗称就有十数种之多!
沈哲子此前所见所用,都是自家铸小五铢,看到庾条记账,才算认识到时下货币有多混乱,难怪粮食、布匹乃至于木材、竹材等实物都要拿出当货币用来交易支付。
这时候,沈哲子才认识到实在有些想当然。如此混乱货币状态,怎可能发展得出传销,没有个统货币,怎计数返利、扩大规模?
所谓百里不贩樵,千里不贩籴,就算不考虑不同地域、丰年饥年物价差异,单单把这些所谓“钱”汇集起来,成本就是笔庞大开支。要把这套模式搞出来,没有个统货币标准,几乎不可能做到!
略感丧气之余,沈哲子也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家就是铸钱,首先想到自然是铸造种能够通行各方优质货币。说实话,老爹铸五铢钱真不怎样,全靠偷工减料牟利,后世屡被调侃,被称为榆荚钱。
之所以这种小钱还能通行,者是时下货币实在混乱,二者则是朝廷直没有官铸货币,市面上流通铜钱还是太少。
但想要铸优质铜钱,也不是拍拍脑门就能做到,工艺问题还在其次,旦大规模铸造,成本问题、原料问题都不好解决。
而且还要考虑劣币驱逐良币问题,沈哲子就算不大懂金融,也明白市面上旦出现含铜量足铜钱,要收集来回炉掺杂重铸,要储藏起来当做保值品,跟金银样。
改革币制是件大事,隋唐盛世还需要实物作为货币,在当下这个年代,想要凭家之力完成,无异痴人说梦。
但要就此放弃这件大杀器,沈哲子又有些不甘心。正当他愁眉不展时,庾条话令他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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