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知你何幸之有,居然能拜入纪侯门下,因此今天召你见,要看看你是否足堪才情,可为纪侯之徒。”
皇帝语调依然冷厉:“今日你便于殿上试作五言四句,看你配不配列于纪侯门下。若不能得,你奉经归还吧,朕亦不许纪侯清名蒙尘。”
沈哲子闻言错愕,不知皇帝此言几分真假。偷偷抬头乜斜上方,只看到半紧绷面孔。要他作诗?这皇帝莫非也有文抄公装逼最佳助推手潜力?
可是时间,他还真找不到符合时下身份、气氛诗作,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良久之后才应诺开口吟道:“有青钢剑,常于匣中弹。君居琼楼里,何得献阙前?”能应付过去就好,真让这皇帝觉得惊艳到无法接受,那才真是自找麻烦。
刚才嘴贱之举,却不明白皇帝为何先提这茬。但眼下这形势,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在其宫苑主动撩拨其女。于是,他便认真倾听,间或微微颔首,以示皇帝吟咏切合声韵,情真意切,颇具功力。
边吟咏,皇帝边观察少年神情,发现对方副聆听受教模样,仿佛已经忘这首诗此前还出自其口,真是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皇帝顿感索然无味,也不耐烦再对这少年旁敲侧击,索性便直接说道:“朕方归苑中,便听小女兴男闻人隔墙吟咏此句,颇受惊恐。”
沈哲子眼见蒙混不过,这才赶紧起身又拜:“小民意有所感,飘然忘形,竟扰到墙外贵人,愿领责罚。”
嘴中告罪,沈哲子心里却是送口气。他最担心就是皇帝要对他不利,察其针对王敦反击所为,并没有先放嘴炮求爽毛病,是个果决之人。如果真要对自己不利,绝不会拿这些小事喋喋不休。
皇帝复吟遍,旋即脸上便流露出不加掩饰厌弃之色:“声韵略得,意境粗浅。不过这个年纪,也算难得。”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内便有些悲哀,他大概是穿越众里唯个在诗词方面被古人嫌弃。旋即便又有些不忿,天下才只石,老子脑海里成吨。再怎牛逼,跟你说这个有意义?
他惟求应付过去,并不想过于表现,今次之事只是个意外,以后绝不再孤身立于危墙之下。
然而皇帝却并不打算放过他,略转念,便又说道:“青釭剑?朕如果没记错,那似乎是魏武佩剑?”
刚刚放下心来,听到这句话后,沈哲子又是欲哭无泪。情急之下他能编出
旋即,他也知道墙外那个公主是谁,就是那个说出“见犹怜”南康公主司马兴男。想到自己句诗既调戏皇帝女儿,又调戏未来大能老婆,沈哲子心里就洋溢着淡淡成就感。
“意有所感?那你可知此句何解?”皇帝见这小子终于不再装傻下去,便又逼问道,要让这小子彻底露怯。
“小民拜师日浅,学诗未久,止于声韵,不敢妄注。”沈哲子继续装糊涂,皇帝既然无杀他之意,他便彻底淡定下来,乐得扯皮。
皇帝尚未见过如此*猾少年,闻言后脸色蓦地沉,旋即便冷笑道:“朕倒是想起,你拜师纪侯之日,禁中还有赏赐。如此,朕与你还算是同门,纪侯曾授朕声韵之学。”
沈哲子并不敢顺势认下这个师兄,只是顿首道:“小民何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