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得安闲,这陋习定当戒除。”
沈哲子对钱凤感官不错,闻言后便也笑道:“胸藏沟壑十万丈,与人言者止二三。叔父有不得开解之郁气,虽年幼,未必能开解,却能洗耳恭听。能言与人者,即便再艰难,说出口来,也成等而次之小事。”
似乎仍有散力残留,钱凤也不似往常沉默拘谨,听到沈哲子这话,禁不住感慨道:“灵秀天成者,实在不能以人情常理去度量,小郎君就是此类人啊!与明公费尽心思,运筹规划,却不及小郎君纵横捭阖、借势导力,最终开创个大好局面。方寸之间,本自负玲珑心窍,可还是羞于在小郎君面前自矜。”
“叔父言重,若无父亲和叔父你营造大势,又能做什?累卵之势,难承丝。所做,顺势而为罢。”
沈哲子说出这话,倒不是谦虚,若非钱凤鼓动王敦决意剪除义兴周氏力量,沈家在吴地实在达不到此前那种举足轻重要害位置。老爹这个好基友,为给沈家造势,确是不留余力,不愧老爹将之引为性命相托知己挚友。
彼此言谈番,关系不再像此前那疏离。对于钱凤诡计多端,沈哲子也是很佩服,或许这种做事风格欠缺大势考量,但在具体细节处理上,却是正得其宜。
比如对蒸馏技术保密,钱凤就提出很多混淆视听伎俩。对于锅头酒价值,钱凤给予充分肯定,技术保密也尤为上心。
沈哲子名之为醴泉真浆,这是将人思路往水质方面去引导。所谓天降甘露,地出醴泉,谁能保证沈家不是走狗屎运,挖掘出个地脉灵粹汇聚甘露之泉,继而造出这种世所罕见琼液真浆?
在这基础上,钱凤又建议可采购些生僻偏门矿物药材之类,让人更加捉摸不透。若真强要去钻研复制,或会有性命之虞。毕竟服散如同走钢丝,发散更是命悬线,真正在拿小命开玩笑!
几条人命折损下去,原本再大钻研热情,也会渐渐消退下来,不敢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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