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再上路,并无意外发生。过两日,便到达乌程。
徐家作为地主,出面接待沈家行。几百个人尽数安置下来,几乎占满徐家位于郡城外座
乡仇就是这点点结下啊!
沈哲子不知道未来陈霸先会不会还有机会做皇帝,其父祖长辈会不会将这受辱幕口口相传下去?反正沈家已是虱子多不怕咬,不差这点小仇怨。
看到陈家低头认错,沈牧才长笑声,将那已经在马背上跌得几近昏厥陈家侍婢丢于道途。陈家人却忿怨于怀,直接将那悲戚走来女子推出去,似要打算直接将之弃于乡野。
沈哲子见状却是不忍,那女子孤身落在荒野途中,性命堪忧,两家点无意义小纠纷,何至于连累个无辜女子送命。
想想后,他让人把沈牧叫来,笑道:“人无信不立,二兄既已叫嚣收纳那娘子,岂能言而无信。”
猛身边问道。
刘猛翻身下马,站到沈哲子面前:“天寒风冷,郎君怎下车?不过是与人发生些纠纷,小事桩,不会耽搁行程。”
正说着,前方忽然有骑打马而来,马上骑士是名弱冠少年,骑术精湛,臂弯夹着名挣扎叫嚷、鬓发凌乱女子呼啸而来。
行到近前,沈哲子才认出乃是他另位堂兄沈牧,最是跳脱无礼,号称武康霸。看这架势,颇有强抢民女架势,沈哲子看到这幕,眉头便是皱。
果然沈牧奔驰不远,前方便爆发悲愤吼叫声:“沈二郎,你抢侍婢,辱人致此,此生与你不休!”
沈牧虽然比沈哲子大许多,但早在伯父沈充麾下历练,素知沈哲子之能。听到这话,脸上便流露苦色,尴尬道:“青雀你何苦为难?室内已是喧哗难平,戏言而已,哪会真要强求那娘子……”
“二兄戏言句,却要葬送条无辜性命,给家增添怨望。”
眼见沈哲子说得严肃,沈牧不敢再坚持,哀叹声:“也是无妄之灾啊,何必要戏弄那陈三,给家再添负担。”
口里絮叨着,沈牧又翻身上马,将那仍在埋首啜泣女子横抱起来,对着陈家人喊道:“陈三,今次算买你侍婢,等你到乌程再来见,自会给你补偿。若被知你在外恶言家,你恩怨便不好化解!”
乡议定品在即,沈牧虽然任性霸道,也不敢给自家再添恶名。
沈牧将肋下女子横在马背,手挥着马鞭大笑道:“陈三儿,你这匹夫只得口舌本领,既有胆量羞辱家,便来与较技二。若不然,你大父稍后就纳你这侍妾做个皮肉暖炉!”
听到这叫嚣声,沈家部曲皆是哄然大笑。
又得刘猛解释番,沈哲子才知前方乃是长城陈家人,车轴断裂阻住去路。沈家人行至此,彼此发生口角,因而发生眼前幕。
得知并非凌辱寒丁庶人,沈哲子倒也安心看戏。长城陈家虽然不入士族,也是吴兴富户,尤其南朝末更成帝族。然而眼下却还没有发迹迹象,招惹到沈家,也是自寻烦恼。
陈家十几个人立于寒风,又被沈家百余部曲团团围住,更显得凄楚。那被沈牧抢侍婢陈三迎风悲呼,眼见沈牧在其面前呼啸往来,却偏偏不敢动弹。最终,还是陈家干人低头认错,眼看着坏掉车架被沈家人掀下沟渠,这才算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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