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听到这话,放眼望去,很快才在人群后发现脸色惨白丘和,大概这家伙也没想到事情玩大。不过自己交给丘和明明是雪霜散,而朱贡却服洒金散,看来应是丘和私下调换。沈哲子倒没有什不满,这丘和时不能自持,自作聪明,反而让自己更泥足深陷。
丘和不知,沈哲子却是知道,朱贡前次险些因服散毙命,留下很大后遗症。他仔细询问过钱凤,有此隐患若再服散,散力更加不好疏导发散,极有可能暗疽发作,爆血而亡!
之所以将丘家人牵涉进来,沈哲子就是做两手准备。他又不会碰散,对于自家醴泉真浆发散效力并无切身体会。若能救回朱贡,自然切按照自己步调来。若救不回,那就转入另个节奏。他本非良善者,粮困之危关乎自家数万条人命,旦有动作,岂会手软!
随着沈哲子暗中示意,几名龙溪卒已经趁乱将丘和隐隐围起,旦事态恶劣,即刻就要将之控制起来。
出声,越来越多人往此处奔来。
沈哲子在竹楼内居高临下,始终在关注那处,眼见骚乱起,心知计成,连忙起身惊呼道:“那里发生何事?”
“朱明府发散疾行,失足落水!”下方很快有人高呼回应道。
听到这话,竹楼内众人有脸挂戏谑笑意,有则略带不满。时下虽然南北士人服散成风,但也不是人人皆好此道。尤其今日乡议定品如此庄重场合,这朱贡也真是欠缺稳重!
“诸位不妨移步,起去看眼吧。”
沈恪尚记得朱贡对自家屡发刁难,岂肯错过观看朱贡出丑画面,当即便起身提议道。不待旁人回应,他已经先举步往楼下走去。沈哲子连忙随行下去,他这始作俑者,岂有不到场道理。
其他人见状,大部分都起身,跟下去看场热闹。
众人到达凉亭时,朱贡已经被救上来,整个人油炸大虾般,红艳艳仰躺在临时搭建铺以丝被矮榻上。双目激凸却却无神采,浑身湿答答还在冒着白气,好像泼水火炭。
看到这画面,众人皆是心惊,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恶劣,眼见朱贡似是凶多吉少。当即便有人高呼:“快取发散之物!”
又有深喑此道者附身过去仔细查看,而后便高呼道:“是洒金散,要取秫酒勾以蔗酒,速去,迟恐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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