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则更好奇那醴泉真浆。这种佳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居然能将服散濒死之人挽救回来!只要略加细想,便能明白其中蕴含价值之大!沈家居然有如此神异珍藏,若非今日适逢其会,不知还要瞒世多久!
些有心者,当即便凑向沈恪身边,旁敲侧击想要询问究竟。然而沈恪尚是头雾水,又哪能说出个究竟来。于是众人目标便又转向沈哲子,沈哲子嘴巴更严,点干货都不透露,只说道:“还是先等朱明府醒来,再说其他。”
众人好奇更炽,如百爪挠心,于是再看那仍昏睡朱贡,便分外生厌。有人故意发出极大声响,想要将之吵醒。
良久之后,朱贡才伸个懒腰,悠悠醒来,头脑仍是昏沉混沌。而后便发现自己被众人围观中,悚然惊后,脑海中有些断片记忆画面涌上来,继而又看到站在人群中位置有些显眼沈哲子,当即便指着沈哲子大吼道:“竖子害!”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乐,却并不做回应。
温好备下醴泉真浆便被端入亭中。所过之处,酒香飘逸、松馨隽永,令人闻之精神便是振。乌程本有酿酒传统,场中不乏人嗜好杯中之物,单单这丝散逸酒香,便让他们感觉到这所谓醴泉真浆不凡!
负责诊治朱贡那名流接过酒杯,眸子登时亮,已经忍不住端至嘴边轻啜口,脸色登时大变,几乎端不稳酒杯令酒液四溅。时间酒香便更加弥漫开来,益发令人心驰神往。
此时朱贡腹内已是鼓胀,那人先吩咐将其翻转过来控出部分酒液,而后才将满满杯真浆灌入朱贡体内,接着便吩咐仆下继续依仗早先拍打朱贡周身上下。
又过将近半个时辰,原本昏厥不醒朱贡蓦地长吟声,这让闻者精神都为之振。听此吟声已有中气,显然已经渡过危险期。至于靠近前方人,更是看到朱贡体表涔涔汗涌恍如地泉,汗水中还夹杂着星星点点微小黑褐血粒,这分明是散力喷涌将原本淤血都给冲刷出来。那汗液都带着股松醪美酒气息,实在闻所未闻!
“散力总算驱开,可以把人平放。”
“岂有此理!朱明府,怎可血口喷人!”
率先发言是此家张氏主人,他对朱贡厌恶已经达到极点,眼见这家伙醒来第件事就攀咬污蔑救命恩人,对
诊治朱贡那人长吁口气,旋即视线便转向那盛放剩余醴泉真浆小瓮,眸中已是异彩连连,上前将瓮捧在怀内,赞叹道:“这醴泉真浆,真有神异之力!频死之人都能解救,莫非天授奇珍?”
场中众人,亲眼所见峰回路转,心情之跌宕可谓猛烈。那朱贡虽然躺在塌上还未醒转,但原本殷红可怕脸色已经转为浅浅酡红,呼吸渐趋平稳,尤其胯下扯旗,形难称之伟然,其意存焉,可见已是精血旺盛,转危为安。
许多年衰老迈、血气枯竭者看到这幕,原本不好此道者,都隐隐有要试试冲动,再逞鞭挞之威。
场中最高兴还是那张家主人,连连对沈哲子道谢。张家虽是清望门第,却未必比得上在场寒门豪富,这弁山山庄已是颇为重要产业,眼下名声得以保全,自然对沈家感激备至。
至于亭外患得患失丘和,虽然松口气,但又转为纠结起来,担心事后会遭到朱贡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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