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茂这说,沈哲子真是惊得眼眸大张,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祸乱之源,居然还有稳定局势效果?他突然感觉自己常识被颠覆,认知被污蔑。但似乎又隐隐意识到这件事在推广过程中似乎发生异变,与后世那种模式不再相同。
然而接下来徐茂讲解,则又让他嗅到丝熟悉味道。
“人奉四股,以取信于众,每股折以绢百二十匹,逢四返。资出绢四百八十匹,可返百二十,进出之间,已经得利。”
沈哲子真想问问徐茂,咋得利?不是还出三百六十匹?
“余之三资友,各奉四百八,四之又四,复得利九十。待其资友各备,四四又四,之资尽返,丝缕不出,已取信于众。再得传,便为晋。”
关于这件事,沈哲子虽然帮助庾条搭好个框架,但限于古代通讯条件,还有自己精力实在不够,并没有怎持续关注。只是偶有几次通信中,庾条行文颇为振奋,让沈哲子感觉推行效果还算不错。
此时听徐茂提起这件事,突然有种时空穿越虚幻感,乃至于产生丝久违亲切。
他也想听听这个生于时下人怎看待这件事情,当即便作茫然状:“明公说是?”
旦开口,徐茂似乎就没顾忌,又坐正回去,笑语道:“其实这是个时下侨人里盛行自立门路,资本运筹,维周应该不曾听过,稍后自为你详解。凭你才具,想要琢磨到通透倒也并不困难。”
说着,徐茂便将资本运筹概念讲解番,与沈哲子传授给庾条倒也大同小异,中间偶尔也有些徐茂自己体会,倒也并未变形太多。
徐茂本来不通算经,这半年可谓苦心钻研,才能在沈哲子面前勉强讲得清楚:“晋之后,月俸十匹,年得百二十,其数虽少,却能永传,子子孙孙,皆得享利。”
听到这里,沈哲子算是明白,徐茂这是自负聪明掉进坑里那种。要达到他所谓晋,从他第层开始算,要把下线搞到第四层,就是要裹挟四十个人,进出不算,牵涉绢数就有将近两万匹!
“未知明公已达几晋?”沈哲子微笑问道,这还是他制定规则,因此对这数额并不意外。
徐茂略显得意笑道:“于京口也算略备虚名,如今已达晋。只是之三资友尚有人未晋,因此近来诸多奔走,为其谋资。此为守望相助,彼此扶掖。”
听到这话,沈哲子才明白徐茂因何憔悴,不是军务繁忙,
“听明公这说,这所谓隐爵隐俸不就是捐输求爵?而且还不得朝廷明诏,只能称之隐爵。此事似乎有欠光明……”
沈哲子故作沉吟道。
徐茂闻言后大摇其头,继而说道:“维周这想可就大谬,最初也如你般看法,但涉入其中后,才感觉到这隐爵隐俸玄妙所在。”
“初时有人传,言道取资乡野,以为国用,克复神州之后,国运共享。本戍边之将,岂能不知国朝武备!然遍访其他资友,方知此为举荒诞之名,而行集资维稳之实。”
徐茂耐心道:“万民渡江,各自艰难,能重立家业者,十不余。田亩永业已失,难免人心浮躁,戾气滋生,交相攻伐,野斗竟日。有此克复之说,羁縻以隐爵之名,可让小民人心安定下来,不再汲汲于争勇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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