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瞥眼坐立不安纪友,摇头叹息声,将两杯茗茶推到二人面前,说道:“只是想请去吴郡盘桓几日。”
沈哲子听到这话,倒是有点焦急:“葛先生可是要去吴郡?小子正有事相请,不知此行能否延后几日?”
“吴郡喧闹纷杂,反不及此地安详清净。不过叨扰你家数月,也不便再久留,近来几日正想告辞返乡。”
讲到这里,葛洪顿顿后又望着沈哲子说道:“你又有什非情之请?若是打算挟为你那些无谓谋算张目,可不要怪拂袖即去!”
“久聆先生之教,虽庸俗成性,心中亦仰清雅,哪能尽为苟且之事!”
此之外民间私下供奉祭祀,只能称为*祀杂神,并不被当权者和主流舆论认可,但在乡野之间自有或大或小影响力。
这样造神,对于乡土声望壮大极有好处,但终究不入正途。沈哲子眼下在野之身可以做做,但若等到他当权时,则就要想办法限制消灭地方上各种*祀信仰。
沈家群人行至观中,顾氏那边似有察觉,隐隐看到几名仆妇来回奔走,不旋踵建筑后便行出七八名妇人,当中簇拥个体态修盈少女身姿,看样子应是那顾氏七娘子。
时下虽无后世盛行幂篱帷帽,但却有遮蔽风尘布屏,在层层遮掩下,沈哲子看不到对方具体模样身姿。虽然略感失望,但见对方急匆匆离去,副生人勿近样子,沈哲子也就不怎在意。
然而纪友下意识前行几步,终究不敢唐突佳人,讪讪止步,状似怅然若失。
沈哲子干笑声,旋即便将自己目讲述遍。
葛洪听到沈哲子所为此事,神色倒是霁,继而又指着沈哲子叹息道:“明明场除,bao义举,你家做来总有几分乡里攻讦味道。那世叔临终收你这权门浪客为弟子,终究不知是福是祸。无论你意趣为何,既然已有几分清名,哪怕是作伪,为你师身后之名计,也要收敛二。”
“那些流民皆无辜之人,在吴中受无妄之灾,去为之诊治情理应当。只是医道艰深,能为者不过寥寥。你既然有此义念,便再修书几封,邀请几位故友同往会稽。只是有事要告诫于前,这些人皆是劫后残余,命途悲怆可悯,无论是否医得好,都要善待他们。”
听到葛洪表态愿意帮忙,沈哲子大喜道:“先生请放心,若是存心苛待
这种相思入骨感受,沈哲子体会不到,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纪友,索性不再理会,径自往葛洪在观中居所行去。
葛洪正在室内静坐调茗,眼见沈哲子行来,便笑着指指他:“道为何那弟子匆匆离去,原来是院内俗尘激扬,恐受玷污。”
看到葛洪神态心情不错,看来那位顾氏娘子远来拜会令他颇感高兴,沈哲子倒是奇,没想到那位缘悭面顾氏小娘子倒也颇有出尘清趣,比自己这俗人要更讨葛洪欢心。
不过想顾氏与江东高门多有联姻,顾家娘子那尴尬辈分,大概生都要待字闺中,难寻良配,想不出尘也难啊。于是沈哲子心内便生出股不怎厚道恶趣欢乐。
刚刚落座,纪友便也行入房中来,坐在葛洪对面副欲言又止模样,最终还是忍耐不住轻声问道:“世叔,清霜小娘子她来拜访,不知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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