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谯王闻言后便点头:“报父仇,哪需隐瞒世人!正要让举世皆知王氏恶行,否则难消心中恨意!”
沈哲子顿足叹息道:“王氏门生故吏无数,谯王你击不中,岂有再得之理!鲁莽之行,似勇实怯!”
他倒不是惋惜于谯王血仇难报,只是不能借此重创下王家,颇感可惜。
远,沈哲子便看到谯王自远处大步行来,脸色沉凝如霜,走路姿态却有些倾斜,瘸拐。
彼此越来越近,沈哲子举步迎上去,对谯王行礼道:“谯王去而复返,对于所言之事应是有佐证吧?”
谯王脸色阴沉而行,原本并没有注意到沈哲子,听到这话后神情更阴郁几分,虽然心情已是恶劣到极点,但略加沉吟后还是停下脚步,对沈哲子抱拳道:“若非沈郎相告,至今仍被王氏*恶伪善之家欺瞒,愧为人子!昨日言辞多有冒犯,眼下血仇系身,不及相谢。待手刃*贼之子,再来重谢!”
听谯王这说,沈哲子才略感满意,自己这番用心总算没有白费。他见谯王腿似乎有些不便利,便奇道:“谯王尊体可是有恙?”
听到这话,谯王神色便是黯,涩声道:“家母受迫问虽然据实相告,但恐冲动犯禁,反为王氏所害,将禁足家中。穿墙而出不慎跌足……”
“谯王矢志复仇,壮节实在让人钦佩。”沈哲子似真似假叹息声。
谯王闻言后脸上却无多少喜色,只是恨恨道:“但有二血性,岂能忍与杀父血仇共戴天!若尚有丝迟疑,应受千夫所指,举世共唾!”
讲到这里,他又问道:“不知庾君、沈郎可曾见到王胡之狗贼?早间往王家去,却不曾见到此獠,应是在此!”
“谯王已经去王氏府上?可曾透露血仇内幕?”
沈哲子听到这里,心内却是顿感不妙。这谯王若先去王氏府上闹通,王氏得消息,哪有不赶紧来通信让王胡之暂避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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