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听到这话,脸色顿时红,他现在可不是个人,身后还有沈牧等众堂兄弟。公主这略显责问语调,让他有种夫纲不振感觉,尤其沈牧等几人满脸古怪笑容,让他更加不能淡然,于是便板着脸说道:“还要礼谢宾客,哪似你们妇人悠闲!”
公主却不知身后尚有诸多听众,闻言后冷哼声:“可不等你太久,稍后你来得晚,那也就不用来……”
“公主,郎主身侧有人。”
宫人们见沈哲子神情更尴尬,连忙低语提醒道。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俏脸顿时滚烫起来,甚至顾不得宫人搀扶,疾行走入内宅中。
,来你家几天,她只来看次……倒也不知该跟她说什,只是她总不来见,是不是有不忿?”
听到公主问这个问题,沈哲子心内便叹息声。诸多艰难险阻他都行过来,没想到在公主入门后又有个难题摆在他面前,那就是婆媳矛盾啊!
沈哲子他母亲魏氏和顺温婉,倒不是太强硬性子,唯不良嗜好就是太沉迷天师道。凭她对沈哲子溺爱,爱屋及乌,应该也不至于跟公主发生什纠纷。但在拜见过公主次后,沈哲子便听家人来报母亲每天在房中垂泪,感叹自己福薄。
沈哲子原本还以为公主有什地方冲撞母亲,心内还有些不悦,可是赶回家去问,才从母亲口中得知缘由:“别人纳新妇,都是礼拜翁媪,到家,反倒要长辈对晚辈持礼。青雀你来说,是不是母亲近来疏于奉拜祭酒,到现在引咎于身?”
这个问题,沈哲子真不知道该怎回答母亲。他要娶公主,这是满天神佛都管不到,不要说母亲疏于奉拜祭酒,哪怕她自己做大祭酒,该拜时候还是得拜啊。幸而今天大礼之后,明日公主还要再拜回来,日后平礼相见即可。
“维周你伉丽情笃,实在是让等鳏夫羡慕不已啊!”
待公主并宫人们身形消失在门后,沈牧等人便拥而上,那随着仪驾再来吴兴纪友大笑着说道。这小子早熟稳重,辩才无双,向来都是让人吃瘪,眼前如此罕见尴尬幕,简直可以铭记于心,时时提及,取笑对方十年!
“夏虫不可语冰,闺门之乐,岂是你等鳏夫能够知悉!这娘子大喜忘形,时噱言罢,也是清趣盎然。”
沈哲子干笑声,撑着架子说道:“你们若不信
但是想到自己才这个年纪,就要面对婆媳矛盾这横亘千古难题,沈哲子就忍不住有感于怀,造孽啊!
渐进礼堂,公主终于不再说话,在沈哲子引领下垂首走进厅堂。随着公主行入,礼堂中诸多沈家长辈族人并观礼宾客纷纷起身,在太常华恒唱礼声中,见证对新人礼拜婚成。
这礼节繁琐,难以赘述,沈哲子和公主如提线木偶般,足足过大半个时辰,大礼才终于完成。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但厅堂内外灯火将整个老宅照耀犹如白昼。鼓吹声再起,宫人们簇拥着公主返回内宅。沈哲子行在后方,将公主送回内宅后,他还要再转回来跟老爹起礼谢宾客,然后再回去进行门闱内礼节。
行出礼堂后,公主察觉到沈哲子没有跟上来,便停下脚步,刚要转过头来,被眼疾手快宫人给制止。她站在原地不悦道:“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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