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本就不太执迷于女色,况且眼下能力都不具备,对公主都是朋友相处,不乏包容宠溺。对于瓜儿这个房内人,喜爱之外,也不乏怜意。
但若说到滥情博爱,他连正事都忙不过来,又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应付更多妇人。哪怕为耳根清净,他也从未想过要在身边聚起成群莺莺燕燕。
略加沉吟后,沈哲子才对瓜儿说道:“瓜儿你也不必惶恐,你愿留在身边,也乐意留下你。前段时间府中确是多事,对你少关注。至于公主,偶尔话语确是强硬,内里却还是个心善温婉娘子。你待她恭敬有礼,她也不会为难你。至于旁人闲语,那也都无关紧要,冷暖自知罢。”
瓜儿听到这话,眼眶顿时红起来,眼角已有丝泪水垂下。过去这段时间,她心内确是焦灼难受,她自然乐意跟随在郎君身边,不独
样追求产能大批量生产,而是进行工艺专精钻研。
这天难得无事,沈哲子待在书房里,总结自己脑海里些工艺技术相关内容,为自家工坊工艺研究提供些帮助。如今他已经适应毛笔书写方式,倒也不必再凡事都要口述让别人记载,只是那字迹如既往有碍观瞻罢。
书房内只有小侍女瓜儿人,磨墨侍奉。较之以往相比,这小侍女清减些,前段时间归乡时因水土不服而害场病,虽然没有什大碍,但也卧床养病数日。最近才又回到沈哲子身边听用,较之以往却更沉默寡言。
张纸书写完毕,沈哲子抬头伸个懒腰,看到小侍女清瘦脸上仍残留些许病容,便笑语道:“瓜儿你病体初愈,也不必常在身边,若是倦就回房去休息。”
听到这话,小侍女更显精致俏脸上却显出丝慌乱,忙不迭摇头道:“瓜儿不累,瓜儿愿意在郎君身前听用。”
见自己随口句话,便引得这小侍女反应如此激烈,沈哲子内心不禁叹。他每天诸多考量,身边之人事确是无暇关注太多。兴男公主进门,让家内诸多人事关系都发生变化,以往在他面前最得看重小瓜儿自然也难免要受影响。
宅中妇人所观风物止于高墙四角,心思不免要敏锐得多,但凡家宅中有什风吹草动,心内都会生出诸多权衡。今次瓜儿生病,虽有沈哲子疏忽缘故,但若是以往,宅中仆妇肯定要告知自己。如今却要公主告知,沈哲子才知道,大概在其他人眼中,小瓜儿已经成失宠可怜婢女,因而才少关注。
沈哲子并不否认,小瓜儿这相貌确实合他眼缘,因而留在身边,时时看到都觉赏心悦目。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缘故,而让这小侍女在宅内受到冷待乃至于排挤,因而前段时间听公主提起后专程去看瓜儿眼,就是要告诉府中人,瓜儿仍被他记在心里。
但有公主存在,彼此之间相处确是难像以前那融洽。大概在这小侍女心里,也埋下个恐慌念头,在自己面前较之以往更加拘谨起来。
对于兴男公主这个小妒妇,随着相处时间加长,沈哲子也渐渐解其脾性。虽然这女郎嘴上叫嚣凶狠,但也不过是受府里些妇人影响,将此当做两人相处打趣种方式,时时在嘴上提提,至于实质性行为,倒也没有,更近似于要在沈哲子面前刷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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