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众多部属,旦没有军权,他们与寒门卑流并无区别,立足江东尤为艰难。
这话正说中徐茂心病,他家人早已安顿在武康,但他却迟迟不肯放弃如今权柄地位阖家团聚,是因为深知旦他没有在京口权势,那便很难再与沈家有什更深入合作。即便对方顾念旧情时会有照拂,但长久以后,旧情也会逐渐淡薄。
见徐茂神态转为凝重,沈哲子便又笑语道:“今次来此,正是应庾君之情,为隐爵之事解围。若能成事,不只京口局势能恢复旧观,各家联结也将更为紧密,获利更胜往昔。”
对沈哲子这话,徐茂并不怀疑,近来吴中大批货船源源不断涌向京口,人皆知背后乃是沈家发力。而庾条也大肆宣扬隐爵已经引来强援,前途再无疑难。本来个皆大欢喜局面,却让郗鉴横插脚,令得局势又混沌起来。
“不知哲子郎君谋从何出?又需要做什?今下之局,们这些京口小民已经不敢再奢望能有更好局面,只要能够维持住过往局面,便已经值得庆贺。”
徐茂神态殷切说道,若隐爵获利被打击,而他又非郗鉴嫡系,日后在京口处境可想而知。此间与他情况相类似人不在少数,这些流民帅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危机感尤其强烈。
听到徐茂表态,沈哲子心情渐渐变得轻快。其实郗鉴此时来坐镇京口,于他而言也是桩好事。他要进行隐爵改制,之所以轻易不敢有所举动,要等到诸多物资调配准备充分才敢动议,就是担心或会遇到反弹。
如今有郗鉴在京口坐镇,最起码流民帅们不敢鼓噪生乱,那他再进行改制,阻力会小上许多。这想,郗鉴也算得上是请都请不来好帮手。
“如今郗公坐镇京口,对家似是颇怀怨望。这时节倒不好亲往京口,只能有劳明公,将众多资友集于丹徒。届时关于隐爵,与庾君会有诸多善策更改要与众位资友商讨。”
郗鉴扣商盟货,此事不可能就此罢休。沈哲子向来不立危处,自然不可能亲去讨要,他还担心自己也与余杭林家族人样,也被郗鉴扣押在此地,那可真是报应不爽。此地资友众多,大可以鼓动这群人去帮自己把货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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