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庾亮绷紧神色略有松缓,趁着宫门徐徐打开之际,行上前来以长辈口吻对沈哲子说道:“你是后进,岂可居于诸公之前,稍后随叔预同入殿。”
沈哲子点头应是,转首看到西阳王脸色有些尴尬,然而在庾亮面前却不敢发声,心中哂后,便由道旁行下,站在庾怿身边。
周遭都是台臣,不好言谈太多,庾怿只是伸出手来轻拍沈哲子手背,目中欣喜之余不乏欣慰。察其神情,确是将沈哲子当做个出色至交晚辈来看待。
随着内侍尖利唱礼声响起,行人徐徐行向宫殿,前方庾亮王导已经掩面哭起来。随后便是哭声大作,气氛便渐有悲怆。
看到道旁舞动白绫,受这气氛感染,沈哲子眼眶也渐有红润。他并无时人那种名教觉悟,但深受皇帝赏识恩重又是事实,虽然彼此之间很是疏离,没有那种熟不拘礼融洽气氛,但亦为这英年早逝雄主而感到悲伤。
也详细:“但京口浮华稍逊,诸多南货奇珍却获利不高。此类货品,由京口而西进,货价十里而涨,百里而倍,可谓步步钱途,俯拾金银!诸多玄奥,言必有差,大王若仍有迟疑,稍后可遣人往京口提货,往来几次,其中诸多不言自明。”
西阳王听到这里,神态已经亢奋异常,拍掌大笑道:“维周所言,尽解惑,原来这便是所谓绩点返利。家人智浅言拙,传回之信诸多错漏混沌,如此才让心中不安。”
正在这时候,台城内响起鼓声,已是日暮又到夕哭之时。群臣朝夕入殿拜哭,直要持续到明日大殓,然后才要各自归家摆出路祭,等待宗庙立祭。
“稍后夕哭,维周随同往,心中仍有诸多疑问,要请维周解惑。”
不待沈哲子拒绝,西阳王便拉着他行出官署,红光满面样子似是赴喜宴多过吊丧。沈哲子看到,都觉尴尬不已,实在想不明白这家伙对敛财究竟有多热切欲望,聚敛那多钱财又做什?最后还不是便宜别人。
大业未竟,半道而猝。对于同样心怀天下沈哲子而言,这份无奈和苍凉便感触更深。他不知自己
西阳王官署在台城中央,当他们行至宫门前时,后方才有诸多身披素缟台中*员陆续赶来。
沈哲子侧首望去,首先看到便是举动方正威严、身正目凛庾亮。此公身形挺拔,容貌俊美,行在众台臣前方,确是引人瞩目,威严十足。与之相比,稍稍落后几分王导在外貌气度上则要稍逊几分,中年略有发福身材,团和气相貌,望去让人心生亲近好感之念,敬畏之情却要稍逊。
看到沈哲子与西阳王站在那里,庾亮眸子凝凝,继而便面无表情站在宫门侧,仿佛彼此素不相识般。反倒是王导,嘴角泛起丝弱不可察和善笑意,对沈哲子微微颔首。由这点差别,便能看出两人迥异性格与做事风格。
沈哲子倒不会因为旁人态度好坏而使立场有所转移,他知庾亮心中所想,但是对于王导,却实在有些拿不准此公是何心肠,因而心中对于王导忌惮之心尤要更重几分。
随着到来台臣越来越多,沈哲子便看到站在人群中庾怿。庾怿看到沈哲子后,眸中闪过丝惊喜,悄悄对他打个手势。沈哲子也点点头,予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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