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幕,那些人便不禁色变,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惧悲愤,颤声道:“你们要做什?们只是遭灾失家劫余之人,又无太多财货傍身……”
“各位千万不要误会,等实在没有恶意。”
那几个壮汉举动虽是气势汹汹,但神态却不乏和蔼,行到近前时更是满脸热切笑容:“你们历经重重劫难,能保住性命渡过江来,可见也是积善有福人家,神灵庇佑,害之不祥。不过都中虽然繁华,安居却不容易。你们颓然站在这里,想必也是未有去处吧?”
那些人神色仍是充满警惕,群人下意识凑在起,听到这话后更是忙不迭摇头道:“们自有亲友迎接,舟行失期或是错过,不过很快就能相会。”
“各位不必谎言欺,们这些人常年在此处码头行走,来客有无投奔之处,眼便能望之。你们自己也言,劫余之人并无财货傍身,们对你等也实在没有什可图谋。非只如此,反而要送给你们个安家前程,若是错过,以后盲流都中衣食俱乏肯定要悔之晚矣!”
咸和三年,盛夏时节。
艘客船缓缓停靠在建康城南后渚码头,船上诸多乘客口音、衣着都不类都中民众,望可知应又是北地过江而来之人。
看到这些乘客,码头上往来诸多人,神色间都下意识流露出来厌恶之色,不独吴人如此,就连早先过江已经在都中安家下来侨人神色间都有些不满,无人处低骂几声伧子。
这两年局势渐趋平稳,建康城也天繁华过天。无论南北,每天都有大量人来这江东首善之地,或是投亲,或是乞食。太多人蜂拥来此,建康左近地价已是日高过日,衣食用度诸多物价也是飙升数倍。
这对原本居民而言,自然增添许多原本不必承受生活压力。加上各级官府不能有效对这些新来者进行妥善安置,致使许多衣食无靠难民们终日在城郊左近游荡,不免便酿生出诸多惨事,坊间每天都有新此类恶事在流传。
那几名壮汉努力作出和善之状,然而这些新来者对未知地域风物本就充满警惕,怎会相信有人这好心,众人沿江而行,不敢再与这几名壮汉纠缠。
“这世道真是做好人都不容易,不妨明白告诉你们吧。们都是为都中贵人之家做事,绝非害人歹类。与你们说话,确是要为你们指点个好去处。”
壮汉们见这些人如此疏远,仍然不
“不是说历阳骄横,在上游拦江大掳人丁?怎就没把这船伧子掳去,居然还让他们东进入都?”
小民们不关心天下大势,只知道这些人旦来到建康,便就要与他们争抢生存资源,因而对这些新近入都者充满排斥。
不过人心脾性不同,倒也不乏豁达无争者看到那些新来者神态衣着颇多凄惨之处,忍不住叹息道:“听说北面又有大乱事发生,这些人想必也都是糟灾,能够逃过江来,已经是十中无大幸。”
那些乘客们陆续下船,有自有投奔之处,或早早便有亲友等候在码头,俟相见,便对望垂泪,感慨身世飘零,倾诉思念之情。但更多则是脸茫然悲怆站在码头上,望着眼前这繁华城池,不知将要何去何从,默然流泪。
这时候,人群中涌出几个壮汉来,向着那些无人接应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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