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赫在江北究竟做过什,没人能知道,或许真就为过这种恶事也未可知。类似恶事,各家南渡途中未必没有做过,对此不乏包容。但问题是,如果被人抓个现行,事情就严重得多。即便不能入罪,名声可就彻底败坏。
南顿王居然想到用这种恶迹去抹黑杜赫,也算是偶有所得神来之笔,因为除非找到那个苦主,否则便根本无从辩驳。事后就算杜赫归都,也已经是名望扫地。
“这桩传言尚是真假莫测,但另件事却已经确凿。早间南顿王府上前往郡府报案,言道杜道晖纵其家人偷盗王府园墅林木。”
讲到这件事,卫崇神态便有几分古怪,如果说在北地劫掠为生尚是形势所迫,那入都后居然做出这种鼠窃勾当,则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南顿王府中林木又非玉树金枝,纵使砍伐又能得获多少?如果南顿王不是诬告,那则就说明杜赫这人本身人品就有问题啊!
沈哲子闻言后不禁乐,心中因南顿王先前那传言妙笔而生出高看眼想法顿时荡然无存。他还是高看这个宗王,简直是不知所谓,有前个传言,对杜赫名声已经是种伤害,实在不必要再多此举。尽管这件事才是真,但很多时候并非做得越多效果便越好。
动,这同样也是助杜赫扬名并且对其考验部分。
回到公主府将家中来人安顿好之后,沈哲子便得到进步更详细情况。而后过没多久,便有江夏公卫崇等人登门来拜访,神色皆有些难看。
“维周可知昨夜长干里发生之事?杜道晖被人破入门庭掳走,至今杳无音信。”
俟坐定,卫崇便疾声说道,俊美脸庞上满是忧虑。
沈哲子点点头道:“今日吴中家人入都,前往迎接,刚刚归府才得知此事。江夏公可知何人为此恶行?”
“维周,此事等都难置身事外啊。杜道晖都中显名,与等关系颇深。若其人果真劣迹斑斑,与等而言也是件污名啊。”
听卫崇忧心忡忡这说,沈哲子便笑道:“不妨事,且静观其变。自信杜道晖是皎皎之身,绝无可能因些许物议而受污。”
他之所以坐视乃至于引导这件事情发生,除杜赫方面考虑之外,也是要借此彻底跟南顿王划清界限。
卫崇叹息声后说道:“此事太过猝然,郡府与宿卫已经开始调查,虽然仍未有确切消息,但都中已有传言。说是杜道晖在北地时多与强梁勾结掳掠四野,入都后因其名声大噪而被仇人寻到,继而施加报复。”
沈哲子听到这流言,眉梢微微扬,继而问道:“江夏公觉得这传言有几分真假?”
“南北阻途,实在是真假莫测。不过杜道晖家传渊厚,应不会为此恶事。今次遭掳,可能还有别原因。”
卫崇沉吟说道,只是语调却并不怎笃定。
沈哲子闻言后亦是微微颔首,他本就知此事何人所为,倒不必再有更多猜测。只不过卫崇针对这传言看法,应该符合大多数时人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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