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苑,再进点都力有不逮。
不过只要公主能够遵守约定,如今都中人手近半都围绕在内苑布置,无论发生怎样变数,最起码都可以保证公主安全。这点信心,沈哲子还是有。就连公主身边那些仆妇,都是挑选力大勇武妇人,必要时发放武器便不逊于战兵。
今次入苑,皇太后倒是对这个女婿和蔼些,甚至还准许沈哲子在其殿中进餐。进餐途中,则不免板着脸教诲几句,大意就是要沈家谨记肃祖之恩,定要辅助中书共渡国难。
享受着早先未有殊荣,沈哲子不得不感慨这兄妹两脾性真有相似之处,都是管头不顾脚,事到临头想起来烧冷灶。他家又非新近才显重起来,早年肃祖施恩便不乏如此深意,听皇太后语气,大概是到近来才明白肃祖厚结吴中豪门深意。
这丈母娘早先冷淡是冷淡,旦热情起来也让人难消受。不只赐食,过后更让沈哲子留宿苑中,到晚上甚至还派宫人前来侍寝,长得还不错,似乎要将过往数年冷落次补足。但沈哲子这种持身自正者哪会被美色诱惑,只让宫人留在寝室外听用。自己好歹也是个清白无垢身子,哪能交给不相干人去玷污。
今次入苑于沈哲子而言倒是颇愉快经历,唯独点不爽就是皇帝早间指着他笑得贱兮兮:“朕听说姊夫已经是白身啦,白身而尚长公主,这可是中朝未有殊荣啊!”
沈哲子有心给这小子点教训,但想到来日这小子多舛命途,还是暂且忍耐下来。
新春过后,中书终于受不台臣们撩拨,排遣宿卫数军前往历阳邀战,数战皆负。这让都中原本有所缓和气氛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而中书也终于松口,准许江州起兵勤王至寻阳,至于徐州和三吴方面勤王请求,仍是不予理会。
元月末尾,历阳部终于在横江而渡,向京畿挺进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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