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治理下,京口乃至于整个
沈哲子听到这话,已经忍不住扑哧声笑出来。
“你果然在嘲笑!”
兴男公主见状脸上已是羞红片,手臂抬,弹弓已经直对着沈哲子:“沈维周,你不要逼!”
沈哲子勉强板起脸来,肃容道:“军旅之中,岂可以凶刃妄对主将!”只是话到最后,嘴角已经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你快把军法从事!说出那些傻话,还有什面目见你!”
举动彻底没意义,更深思这层,自己这番举动更近似于自告奋勇要来帮沈家看护其家在曲阿产业。这让向来心高气傲王舒如何能受得!
愤怒之余,王舒也忍不住深思沈家突然要撤离原因。哪怕其家豪富,在曲阿聚集如此多兵众花费也是不菲,可知其所谋甚大。但却没有任何举动,突然之间就撤离,实在过于蹊跷,由不得王舒不多加联想。
帐中枯坐片刻,王舒招手示意亲兵备马,要亲自去探探沈哲子意图何在。
……
将任球派去王舒军营之后,沈哲子便也下令早已队列整齐部曲家兵们次第开拔。虽然笃定王舒不敢轻易攻击自己,但也不得不有所防备。因而沈家部曲出发前都是做好充足战备,军械统统下发,以战阵之形徐徐开拔。
公主哀呼声,捂着脸退回车厢内,旋即沈哲子便听到车板被拳头砸得砰砰闷响。
见这女郎如此羞不可当,沈哲子原本还打算登车安慰这女郎几句。眼下虽是行军,但说到底只是自家人个转移,倒也不必过于庄重,况且家兵部曲战斗力本就不来自于军纪。
不过,沈哲子未及登车,前军斥候便来报王舒等人在前方等待。于是沈哲子也无暇登车,示意几名亲兵跟上自己,自行旅之外绕向前方。
王舒马立高岗上,看着沈家那些精锐部曲自道路上缓缓行过,眸子幽深难测,但若看到最里面,则是深深隐忧。
在王舒心目中,对吴中人家向来没有好感,恶意甚至还要超过对苏峻等流民帅军头。因为在他看来,流民帅虽然桀骜不驯,尚能通过严苛法令予以震慑。早年他任徐州而治京口,便是手段强硬著称,流民帅未得诏令而擅自过江者,通通斩杀!移镇荆州之后,同样是如此。
皇太后和琅琊王被安排在军阵最中央中军位置,而中军所在,除最精锐龙溪卒之外,便是由沈牧所率领沈家嫡系部曲。
至于早先在曲阿招募练兵,则有郭诵统率,与沈哲子行殿后出发。
兴男公主本来安排是随皇太后行,但大概是这女郎羞于见人,直到沈哲子后军出发,才在几名侍女簇拥下,匆匆行上牛车。沈哲子原本还站在车旁准备献献殷勤,可是那女郎直到上车,都没看他眼,倒让沈哲子有点尴尬。
三千余人队伍徐徐前进,中间又有诸多工匠并女眷加上各种物资辎重,行进速度并不算快。出发将近半个时辰,骑乘在匹小马驹上崔翎小娘子于道旁对沈哲子说道:“公主有请郎主。”
沈哲子也知这女郎是何脾性,哪怕高冷也只能维持瞬,闻言后便拨马疾行片刻,待到车驾旁,便看到兴男公主略有绯红俏脸露在车窗处,望着沈哲子欲言又止,良久后才低声道:“你有没有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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