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忍不住叹息声,上前道:“母后你怎计浅如此,阿珝他虽然得爵,至今没有出阁任事,你让他以何身份随你通行?”
“他是皇帝嫡亲兄弟,先帝嫡子,如今皇帝尚在都中,由他代劳有何不可?”
接连被女儿诘问,皇太后脸色也有几分僵硬。
兴男公主闻言后则顿足道:“
皇太后微笑声,然后吩咐女官道。
两名女官领命退出,过大半刻钟才匆匆行回,只是并没有带来琅琊王,只有兴男公主随行来。
“兴男,你兄弟怎还没来?若是再晚,可就要错过吉时。”
皇太后看看天色,脸上隐有焦虑,她早得通传,群臣已经进行宫,过不多久就要到达。
“母后,阿珝昨夜玩得尽兴,到现在还没起身呢。今天正礼之日,他这小年纪去若是出错,还要遭受责难,不如待在园中惬意。母后你放心去吧,会照顾好二弟。”
四月中旬,准备良久京口行台终于正式建立。
清晨时分,以庾怿、沈充等为首众重臣徒步来到位于岘山庄园行宫,再拜叩请皇太后出行设坛郊祭,祷天祭祖,犒赏三军,共约讨逆。
沈哲子亦在队伍之中比较靠前位置,他如今也是名假节督护,轻甲披身,身后则跟着几名班剑甲士,气势反比前排老爹还要足些。
在沈哲子身后不远,乃是荆州来使者。荆州使者虽然姗姗来迟,但人员却是最多,包括陶侃二子孙并荆州部将数人,也算是态度诚恳。
在沈哲子那几名班剑之后,便是陶侃儿子陶夏,因父功而得授五等侯,乃是陶侃诸子之中除早先战死陶瞻之外最知名者。只是此时陶夏望向沈哲子背影目光却颇多不善,对左右随员小声道:“小子何勋?班剑侍立,竟敢居之前!”
兴男公主上前施礼,而后回答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却有几分不悦:“阿珝他素来沉静稳重,较之……”
“咳咳……请诸位女史稍退片刻,有些私话要同母后讲。”
兴男公主咳嗽两声,摆摆手屏退左右人等,只余两名信得过女史,继而才正色对皇太后说道:“母后,皇帝已是履极,已经不是怀抱中物,哪能这在人前作比较!”
得提醒,皇太后才自觉失言,不免有几分懊恼,待见到女儿略显嗔怪眼神,便又有几分尴尬:“近来也是思虑太多,时疏忽,幸得兴男你提醒。不过阿珝他素来知礼沉静,让省心,你倒不用担心他失礼人前。今日祷天祭祖之后,尚要飨宴三军。母后终究是个女流,家总要有男丁在场,才好礼下内外。”
身边人听到这话,脸色便是变,忙不迭摆手阻止道:“四郎慎言……”
陶夏冷哼声,不再说话,只是脸色仍有几分阴郁。
此时在行宫之内,皇太后已经装扮停当,正安坐等待众臣前来请驾。突然她似乎想到什,环顾左右片刻,而后才问道:“琅琊王在何处?”
周遭几名台臣家眷暂充女官听到这话后愣愣,人疾行出殿询问片刻,而后才匆匆返回禀告道:“昨日丹阳长公主请琅琊王去观雅戏,至今未归。”
“家这娘子倒是爱护幼弟,不过今日不同以往,怎能因玩戏荒废正事。快去将琅琊王请来,稍后与同出发郊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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