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简直不可能做到。但放在眼下这个时局,却又是这妥帖,按部就班,让人感觉不出丝突兀,仿佛已经预演过无数遍。任何个条件,增之分,减之分,最终成果都会差上许多。
蔡谟与苏峻有旧,所以才得到苏峻显用提拔。当他目睹到沈哲子做成这些事情,心内不禁替苏峻感觉到可悲,被逼迫到极点之后个舍命爆发,如今看来所有成果都被旁人摘取,自己只剩下个逆名而已。
不独是蔡谟有这样感想,台城内其他人听到谯王已经担任沈哲子长史后,也都是错愕良久。原本在他们看来,沈哲子即便得以开府,能够征召属员无非是他军中那些小字辈而已。即便是揽权,具体命令实施中,那些后辈们在他们面前底气不足,沈哲子命令也难得到自上而下贯彻。类似不合作抗争,他们实在太有经验。
然而正如争取建立都督府样,沈哲子又用他们想象不到方式化解这个隐忧。以往谯王不是什大人物,甚至被人刻意疏远打压在时局中成为个小透明。但如果将他摆在个显重位置上,便没人能无视他!
沈哲子自然没时间理会旁人感觉如何,他深知眼下这个机会有多难得,自然要将切都做到能够做到极致。他带上纪友起,亲自与每个台城中宿卫将领谈话,希望他们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平复宿卫们骚乱并且进行整编,如此才能抵御城外驻军随时有可能进攻。
蔡谟虽然担任苏峻伪职,但沈哲子对其也没有什不放心。政治上考量从来不以私情为依据,他相信蔡谟有这样觉悟。以前苏峻大军攻陷京畿,是没有机会给他表明立场。如今机会来,如果蔡谟还敢心向苏峻,不只是赌上自己政治生命,更是拿他家族旧望做赌注。
当谯王与蔡谟等人身穿章服出现在宣阳门前时,宿卫们果然很快停止作乱。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群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乱兵而已,既没有历阳军那种破釜沉舟造反信念,又没有强烈勤王救驾动机。骚动发泄起来诚然恐怖,但当这阵激情过后,更多还是惶恐不安。
整编宿卫本来是护军府职责,但如今有都督府存在,沈哲子老实不客气将这些归降宿卫们接收过来。
台城前宿卫合共不足两千人众,台城内沈哲子加上匡术部勉强三千多人,再算上覆舟山沈牧并路永三千余人,即便是抛开那些不可信新附宿卫,单就守卫台苑而言,这些军力已经足够。事到如今,沈哲子也只是只求无过,不求有功,哪怕是石头城守军倾巢而出攻打台城,他也有信心守得住!
如此高效对力量整合,在时下而言,是苏峻这样寒门宿将不可能做到。苏峻不可能成事,不是他本身能力不足,也不是历阳军不善战,而是个社会结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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