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笑吟吟说道,待见到众人脸色都是惊变,心内便觉畅怀,这就是有实力好处啊!不论各人打什主意,摆明车马亮出来。不管王舒、郗鉴要做什,撑架子吓唬人还是要动真格,他家都接着。东扬军在南面蹲着,京口这里就不可能擦枪走火!
其实随着东扬军北上,迎驾大军已经没有退路,必须要即刻到达京口,而且必须要用强硬姿态帮助庾怿尽快平复局面。有时候,这种南北隔阂、侨人心里对吴人浓浓不信任,也是可以用来威胁人个筹码。
旋即,沈哲子又说道:“晚辈今次往行台,其实也抽空见过几位京口名流。过往行台之维持,多赖此乡人家忠义襄助。于情于理,都应善恤嘉勉。乡人忠勇,多愿匍匐王化之下,其情之炽,不忍轻拒啊!”
听到这话,众人脸色又变得有些精彩,匍匐王化之下?这言外之意,这位驸马似乎有所转念,想要赞同迁都。
“可是,等今次前往京口,就是为迎驾,这乃是、乃是……”
缓冲时间,庾怿那里肯定已经有个统阵线。既然如此,早点告知众人和晚点也没有区别。
“京口局势变动内情,倒也略知二。说起来也只是件小事,行台立于京口,诸多受灾人家毕集于此,偶有乡野纠纷,其中比较严重便是京口南郊之地。如今行台将要撤除,护军恐骚扰京口乡人太多,便出面略做调解。”
众人听到沈哲子如此轻描淡写解释,反应各不相同,坐在最上席刘超已是冷哼声:“如今皇太后还都在即,动不如静。庾叔预这做,却不能善抚局面,实在失于轻燥。”
刘超对于庾怿恶感倒也不难理解,他甚至不是针对庾怿,而是直对庾亮心怀不满。
与战死建康城外卞壸样,刘超也是个坚定皇党,对于搅动江东动荡不宁庾家怎会有好感。如今对于庾怿评价按在死去庾亮身上同样合适,不过此人也算个难得君子,并不热衷诽谤死者,因而迁怒。
这次首先开口是陶臻,他也算历事已久,但多在军旅之中,对于此类勾心斗角谈话反而不甚擅长。
不过其他人却都是各有所思,如此重大事情,而且是都中各方商议良久才达成共识,怎可能容许出尔反尔。无论怎说,都不过是借机加码而已。
“驸马不妨直言,京口那些人家究竟想要如何?”
刘超说这话时候,态度已经有几分冷硬。原本他对沈哲子印
温充也微微皱眉道:“只是不知护军此番作为,皇太后陛下知是不知?”
“是啊,眼下人心动荡,等若依照原计划直趋京口,或会让形势更趋恶化。眼下应先遣使者入行台觐见皇太后陛下,恭请训诏。”
蔡谟沉吟说道,他虽然代表太保而来,但其实并不想过多涉入京口这里纠纷。若能拖拖,等到京口那里局势有所结果再赶过去,也能两不得罪。
陶臻在席中则是沉默不语,他所代表方虽然实力最强,但这样场合反而没有什置喙余地。而且他们诉求其实已经基本达成,也没必要再干涉更多。
“如今叛乱已定,各军前往行台报功其实都是应有之意。不独中军、郗公,就连东扬军本部也已经北向而行,不日就要到达故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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