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你携此信过江去见郗公,注意要轻车简从,千万不要被庾叔预察知。”
他神色凝重叮嘱道,虽然不知道王舒究竟与庾怿谈什,但是王彬相信凭郗鉴对京口渴求,只要他这里有所动作,江北必然会有所响应!就算没有王舒帮忙,他也未必不能成事!
王彭之听到父亲吩咐,脸色已是微微变,涩声道:“父亲,东扬军凶悍劲旅,就连历阳叛军都不是他们对手……不如、不如儿子再去见深猷面,探明五父心迹再作定计?”
“畜生!话你也敢不听?”
王彬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处来,摸起案上玉如意便要砸向长子。他哪里不知,这儿子如此说绝非是什深思熟虑,不过是畏惧危险不敢成行罢。
,他之所以发力逼迫庾怿,除从大局出发考量之外,更是打算接任庾怿晋陵太守之位。而且时下因为京口行台所在缘故,眼下这里还是半独立南徐州,若是发力次与郗鉴那里达成些妥协,他跃成为真正南徐州刺史也极有可能!总之,他是不打算再归台城担任那没有什实任光禄勋!
可是,庾怿这算计,几乎要将王彬希望给埋葬。哪怕是用强,他也要阻止庾怿,先下手为强!
虽然太保屡次来信劝他要以和为贵,但是历经世事之后,王彬也认清楚个事实,真实处境中,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太保看似和善,但其实如庾元规样,都是胸藏荆棘之人。早年大将军杀王平子,便是受太保劝说,毕竟王平子才是太尉嫡亲兄弟,若是入都,必然要让太保失色。
而早先太保明知历阳将反,使人外援选王处明却不选他。可是王处明这个人心狠手辣,不计亲情,置他们于都中不顾,只是自己集众求安。假使当时太保选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事亲族陷于贼手而不顾,必然要竭力反攻建康,那也不会有貉子侥幸得功事情发生!
王彬越想越是深恨,也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再退让。可是正当他准备武力驱逐庾怿时,却有另桩坏事发生,王舒居然偷偷去见庾怿!
“父亲息怒,父亲息怒……阿兄近来身体抱恙,不如儿子代行?”
王彪之见状,连忙冲上去阻拦怒不可遏父亲。
王彬气得须发乱颤,指着脸色惶恐灰败长子怒喝道:“你给滚下去!”
王彭之闻言后不敢再说什,递给王彪之个感谢眼神,而后便匆匆行出门去,不敢再逗留。可是在行出庭门时,却听到前庭传来
两人私底下谈什,王彬无从得知,但是彼此见面后,王舒便将所掌军队从京口南郊撤回!
自从王舒在荆州时杀害王含父子之后,王彬与之便向来不睦,更不会亲自登门去见王舒。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借重王舒之军才能成事,只能通过儿子去联系王允之,以探听王舒想法。
听到父亲问题,王彪之脸上便有几分难色,低头道:“四兄军务忙碌,无暇见,只派人回话旦得暇,即刻来拜见父亲。”
“军务忙碌?哈!”
王彬听到这话,心中更恨,就因他手中无权,族中个小辈都感推脱他召见!这让他在愤恨之余,更加深谋权之念,坐在席中沉吟良久,而后便移步书案前挥毫疾书信,吹干墨迹封好后递给长子王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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