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听到这话,不免乐,他近来名声就算有些恶,但比起羊聃来总还算是好。如今却被个名满都中恶人反咬口,也算是到定境界。
羊聃视线恨恨转,又望向先前发声武陵王,冷笑道:“这貉子巧用得功,目无余子,就连宗王长者都敢擅杀于城门之前,他还有什事不敢做?人不敢言其恶,当言之!”
说罢,他将头颅昂,副视死如归姿态。
听到这话,东海王与武陵王脸色也是变,不能再保持淡然。沈哲子凶名相当部分,都是因为就在此地被他斩杀西阳王。如今羊聃旧事重提,倒让他们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沈哲子缓行两步,指着羊聃说道:“乱晋纲者,唯有剑耳!虽不贤,能识忠义。羊公不必急于求死,你若能恪守忠义名礼,自然无人能伤。但若有悖,也不能游于纲常法度之外,勿谓言之不预!”
是他家龙溪卒中选出,自然不会对羊聃客气,那羊聃还未冲出几步,肥大身形已被腿踢倒,摔倒在地滚出丈余远。
嗬……
眼见这幕,周遭众人都忍不住倒抽口凉气,没想到简单场口角,这快就演变成要动武趋势。时间许多人心内都生出丝懊恼,后悔自己来凑这场热闹,因而便有人悄悄往外围挪动身形,想要趁着事态恶劣之前溜走。
作为至交亲厚人家,诸葛恢自然不能坐视羊聃受辱,他上前步厉声道:“驸马慎行!羊彭祖旧望故勋人家,怎可如此折辱!”
这时候,直在看热闹武陵王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开口道:“尚书此言差矣,在场诸位都能见证,羊公上前言辞挑衅,继而还要用强动手,驸马反倒无妄遭殃。”
他本就是十几岁年轻人,看到年纪相仿沈哲子如此威风,恨不能以身代之,早先久候不至些许怨气,在看到这场热闹后早已经荡然无存。对于敢在宣阳门前对台臣动手沈哲子,更是忍不住在心内写个大大“服”字。
“阿铖不要多言。”
东海王年长几岁,也要比武陵王多有历事,心知这种麻烦,哪怕他们是宗王也最好不要沾染,因而闻言后连忙拉武陵王把,示意他不要多说话,免得招惹怨恨。
羊聃被人搀扶起来,神态已是羞恼到极点,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踢翻在地,与他而言乃是平生未有之耻辱!
可是眼看到沈哲子身边簇拥干班剑,他也知再上前也只能是自取其辱,站在原地睁大双眼望着沈哲子,恨恨说道:“早先只闻吴中貉子恃功而骄,凶横无比。如今已是眼见,莫非你还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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