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托庇于驸马羽下,遇事不能分忧,实在惭愧。”
沈哲子赞许让路永有些舒怀,但还是脸惋惜说道。
“将军倒也不必以此介怀,先前所言虞使君将要归都出掌护军府,届时想请将军归于护军,暂充宿卫。也知将军乃是边战之才,执戈标行并非所长。但眼下都中营建事多,身边也实在乏人可用,只能暂时委屈将军先留下来,长议事务。”
听到让自己任职宿卫,路永确实也有几分不愿意,但他被长久散置,耐心也早被磨干净,眼下能有个去处已经是极好。虽然不能以边事积攒功勋,但若能长随身畔渐得信任,对他而言也是桩好事。
既不得安置,又不敢投靠别家,处境可谓尴尬。
虽然不算亲信,但路永也算是沈哲子人,发生这种影响可大可小事情,自然也要通知到他。况且路永军中鱼龙混杂,不乏亡命,哪怕是路永本人都不好统御。
在看到沈哲子与那些吴人亲切不乏信任交谈,路永心内不免也有些羡慕,甚至于怀疑自己保存实力想法是对是错。但他也清楚,自己既不像韩晃那样与驸马私谊深厚,又不像匡术有治民经济之能,旦放弃部众,很快就会变得可有可无。
送走乡人们之后,沈哲子再归来接待路永,落座后便笑着叹息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难得诸事都已经框定可得几日闲暇,没想到又闹出这种事情来。”
“此必*人作祟意指驸马!”
路永在席中忿忿道,继而又不乏感慨:“不瞒驸马,末将闲来独处,偶尔也有感怀。北地已是糜烂,王祚被迫南渡,形势已经如此为难,可恨局中仍是勾心斗角,不逊中朝!那些名流高位之众,个个束手空谈,从不以生民福祉为己任,简直枉生为人!”
“驸马高义,救灾济民,本是利国善民良政,却受诸多攻讦,实在是没有道理可言!末将本身并无良才,只是感于驸马恩义愿为驱使。如今却是深恨,当日斗胆为乱时没能杀个干净,还世道个清平!”
这番话,献忠之余不乏忿恨,大概是因长久不能得用而心性有些偏激,不敢怒对沈哲子,只能迁怒于旁人。
沈哲子闻言后便是笑,叹息道:“兵者险事,伤人亦能残己,能为所凭不能为所恃。胡寇肆虐于神州才是真正天下大害,余者若能善决,倒也不必求诸于刀兵。”
“路将军你求存于战乱,兴起于军旅,所擅被甲持战,所用不同,倒也不必忧虑于此事。板荡之世,人患不争,相对于那些夸夸其谈之流,将军这类勇猛敢当之人,才是此世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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