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因何如此,老夫倒可为诸位解惑。受命以来,不敢耽搁,昼夜兼程,终于在昨夜抵达都南。刚待要准备进城,却见都南诸多丁营劳役
相对吴兴人紧张,其他众人心情也都各不相同,下意识快行起来,想要看个究竟。
待到彼此汇合时,对面画面已经让台中这些人尽皆无语。虞潭名望不低,哪怕久不归都,众人对其也都不陌生,较之以往虽然更显苍老,但是精神还算矍铄。
不过眼下大多数人视线却不在虞潭身上,而是落后其半个身位名戎甲小将。
那年轻人行在队伍最前,兜鍪下张英朗俊美脸庞,左颊上沾着几点似是干涸血渍。身上甲衣晦暗无光,只是随着移动在甲片之间隐隐有丝丝水珠被挤压出来,顺着甲叶纹路汇集流淌滴在地面上,才能辨认出那赫然是深色血水!
若细心去看,战靴表面似乎还沾着点污泥,但低下头仔细辨认,才会发现那竟然是连着惨白筋膜脏腑残块!
将视线转向自己这方几个头面人物。
“虞公海内高望之人,为人处世也向来都是秉承国法,不偏不倚。既然已经归都,等自然要前往相迎,顺便请教虞公可有安众良策。”
如今担任北军中候陶回也站起身来说道,不过旋即又叹息道:“不过小民毕集栅栏之外,应是有所不平要鸣。虞公新进归都,只怕也难有善策啊!”
虽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妙感觉,但他们却也没有理由将虞潭拒在台城门外。只是在说这话时候,暗里递给旁边人个眼神,示意随机应变。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已经容不得再有犹豫和退缩。
于是众人又纷纷离殿,往南而去迎接虞潭。
与此同时,随着其行走过来,地面上已经留下或清晰或模糊脚印,那脚印湿漉漉,只要望过去,便似有浓烈血腥味道钻进鼻孔里!个相貌清雅俊朗年轻人,因为穿上这身仿佛在血水中长久浸泡盔甲,给人以妖异而不真实感觉!
除这年轻人之外,后面诸多军士,大多都是此状。他们身上那种腥烈血味之浓烈,几乎让人不敢靠近,远远便下意识捂住口鼻!
“驸、驸马怎会如此姿态?莫非、莫非都中竟有强敌来袭……”
时间,众人已经忘记行出殿堂目,望着形象颇为夸张让人倍感惊骇沈哲子颤声问道。
沈哲子嘴角翘,却并未开口,停下脚步,示意身后军士统统立定。
台中相当部分破损严重官署已经被拆除,因而视野倒也通透,往南面行小半刻钟,众人便已经看到群人影往此处而来,想来应该是宿卫们拱卫虞潭往此处来。
可是随着距离渐进,这些人渐渐发现丝不同寻常之处。当行过座石桥之后,彼此已无遮掩,眼望透,他们便看到虞潭周围那些兵丁却非寻常宿卫,个个甲衣森严,刀枪在手,甚至不乏血迹斑斑!
哪怕彼此还有段距离,但是已经有股凛冽杀意铺面而来!
“这、这……莫非虞公遭遇什乱事?”
首先感到惊慌是吴兴人家,虞潭可是他们期盼良久个靠山助力,若是发生什意外,那他们真不知要如何应付眼前局面!于是个个不由自主加快脚步,甚至于超过行在最前方几名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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