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王胡之真是被堵得有些难受,他家又不是软柿子没有招架之力,大不自己以后出门多带点护卫,或者干脆不出门,难道这小子还敢冲进他家来害他?
这想,他便不愿再为那莫须有危险而服软,于席中冷笑道:“前日薛籍田遭,bao民殴打,本是受害,结果昨日居然自戕于太极殿,际遇之惨令人扼腕!人都言籍田耿介,却受强人所迫无奈求死,不知驸马对此有何看法?”
沈哲子听到这话,眉梢便是挑,渐渐有些摸清王胡之想法脉络。略转念后,他脸色便是陡然沉,疾声道:“薛籍田自戕而亡?什时候事?修龄兄能否详细道来?”
王胡之见沈哲子这反应,当下便是愣,看不出沈哲子是故作姿态,还是真不知。不过,他还是详细讲述下薛嘏之死,然后在席中感慨道:“籍田也是命途多舛,横遭不测。不过其对驸马所言,先谤后褒,倒是发人深思。”
“物议可恼,物议可畏……”
心内有些犯怵,这会儿还是摆出副谦和姿态,努力想要寻找话题。
沈哲子倒不知王胡之心里这些算计,王家他是定要动,只是要怎动、动到哪步,他还在想。毕竟琅琊王氏及其背后青徐人家可不是软柿子,况且眼下还需要青徐人家配合彻底将丹阳人家扫出时局。
彼此各有思量,枯坐良久之后,王胡之才干笑声,说道:“非常之人乃建非常之功,驸马早有收复京畿,如今又在,bao民冲击下安保台城,实在让人钦佩。武略非所长,若使易地而处,可是要不知何从下手。”
“江内操戈,难称为功。倒希望来日有幸能跨江北上,轻取贼首,那才是男儿应为。”
沈哲子微微仰首,后方正有宫人用细绢小心为他擦拭头发吸干水分,姿态不算有礼,不过人也不是他请来。
沈哲子沉默许久,才仰面长叹声:“先师教忠义,籍田也是门中有录。彼此殊言共论,各思国计,本是和而不同。可惜可惜,世上太多阴祟,不容清白啊!”
说罢,他已经从席中站起来,对王胡之拱拱手:“旧知遭此横劫,心意难安,还请修龄兄见谅。”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径直离开房间往后而去。
王胡之见到这幕,已是愣在那里,他本想以此来刺刺沈哲子,没想到对方反应却完全出乎他预料,让他不明所以。
又过大半刻钟,沈哲子才又转回来,眼眶微微泛红,对王胡之说道:“薛籍田是故知,纵有异论强争,对坐亦不伤情。庸人难解此情,恶人以此构隙。籍田耿介难屈,以死明
苦思半晌想打开话题,却被堵回来,王胡之心中不免抑郁尴尬。说实话,若换个人,换个时间,他早就要甩袖离去,可是现在为自家性命计,纵有怨气也只能按捺下来。
“这几日诸多事发猝然,真让人应接不暇。,bao民前日冲击薛籍田,今日又冲击台城,实在不驯!历阳逆贼大坏世风,其罪真是死不能赎啊!”
沉默片刻,王胡之又感慨说道,就算是要来示弱低头,也总要找几个话题先活跃下气氛。
“究竟是否,bao民,有司未成定论。不居其任,不敢轻言。”
沈哲子又是随便句话说死这个话题,不想与王胡之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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