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各自握着弹珠,心内却是异常古
东海王妃感慨声,将宝石小心翼翼放回锦盒里。
兴男公主闻言后却不在意摆手道:“这些珠子,饥不能食,寒不能衣,只是胜在剔透美观,不过是把玩之物,家多得很。若连把玩都不能做,收取它们又有什用处,只是占住箱奁厌物。”
她这话倒也不是大言不惭,类似珠玉物产本来南疆交、广就极多,往年他家便在南疆大宗入货,如今她家阿翁又做东扬州刺史,这类珍物自然是予求予取。随便清剿个山越、蛮族之类部落,便能收取到几百年积累。
市面上南货珍宝价格倒是高企不下,那是因为吴中商盟有意控制出货。不过沈家作为商盟首脑,拿住货源产地,对这些物品实在也只视作寻常。如果不是轻便易运且获利颇丰,甚至连运都不想运。
兴男公主说虽然是实话,但落在旁人耳中却各自咂摸出不同意味,但又不得不说,这种视珠玉为瓦砾气概,也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算虐虐菜鸟,找回昔日那种未尝败手感。
帷中妇人们,对于弹棋多多少少都有涉猎,当器物摆上来时候,已经有人跃跃欲试,各自挑选对手准备竞技。
十几具棋盘,无例外都是纯白脂玉打磨而成。这对于早先受到那价值千万珠屏冲击众人而言,倒也见怪不怪。
毕竟石制棋盘太粗糙,而这些妇人们多以此戏消磨时光,玩得久难免要将手磨出茧子,因而各自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玉制器具备用,只是没有这夸张而已。
棋盘放置久,表面难免会有积尘或是粗糙,因而在游戏之前先要用清水冲洗,丝布擦干净,再抹上层滑石粉减少摩擦力。
东海王妃倒知道兴男公主性情直爽,不会作态,但问题是旁人未必能有这好心态。价值连城珠宝拿在手里随意抛玩,想想就觉得刺激。
“还是收起来吧,换些寻常器物。”
她将那锦盒推到边去,又劝声。
兴男公主虽然技痒难耐,但听东海王妃这说,也只能吩咐侍女们将这些弹珠送下去,再取些别材质来。
又过好会儿,新弹珠才被取来。这次材质倒是寻常,有是骨珠,有是石珠,只是大小不,打磨很是粗糙,大概是府中仆人们闲来消遣把玩。
前几道工序倒也正常,侍女们动作很熟练冲洗擦净。可是当往上面涂抹石粉时,却有人发现丝不同。只见那粉末莹白细腻,似乎不是滑石粉那简单。有人忍不住好奇轻捻点粉末在指端摩擦片刻,眉梢不禁蓦地扬,这是珍珠粉!
看侍女那动作流畅,丝毫没有异样表现,分明是平日就用惯这些器物,而非宴客时才有铺张举动!
直到放置弹珠锦盒被打开,众人眸子又是忍不住蓦地凝,只见这盒子里无例外都是摆满晶莹剔透宝石!
与兴男公主对坐做对手东海王妃手指捻起颗晶莹剔透冰彩玉珠,放在眼前仔细打量,虽然不如屏风上那大,但也个个颗粒饱满,寻常罕见。东海王府自然也不乏珠宝珍藏,但大多都秘不示人,更不可能拿来做闲戏之用!
“你这女郎,也真是不知盐米价高!就算是谷米盈仓,哪能如此奢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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