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驸马活!今次不能归宗,将无颜苟活于世!”
眼见沈园越来越近,曹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御者位置上翻身跪在沈哲子面前,哀求说道。
“帮你未尝不可,听说眼下你父正在谋任广陵相?”
沈哲子闻言后只是笑笑并不说话,说实话,他现在既不缺人,也不缺钱,对于曹立这种不明底细毛遂自荐,真是懒于回应。
因为沈哲子沉默,让气氛隐有几分尴尬,曹立心中便不免有些焦躁,权衡半晌后,他还是决定将话说得更直白些:“家流落淮土,旧亲确有疏远,时人多有不明,难免对归宗事宜有所薄议,实在难以自辩……”
“哈,你这说,倒是记起来。家中不乏长者早年在都中与奕公论交,确是不曾听奕公提起过此节。”
曹立听到这话,不免傻眼,他之所以敢于找上沈哲子,就是因为记得这位驸马当时在虞胤送别宴会上对他态度尚算和蔼,不乏回护。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态度已是有所不同。
“这、这……其实、其实此事不是无迹可寻,琅琊王叔虎、泰山羊士勇,俱可为此作证。”
心乱之下,曹立已经隐有口不择言。
“嗯。”
沈哲子闻言后只是随口应声,不作更多表态,王彪之和羊贲唬唬旁人还可以,在他面前那就是两个屁。不过这个曹立也真是能力有欠,在都中混这久,居然还是只经营出这点证据链,而且看起来就连这点微薄证据都似乎出问题。
沈哲子这冷漠态度,让曹立心沉入谷底。当然,他家军头起家,以往就算不认这门贵亲,也不会动摇到立家根本。但问题是,为这件事,他家付出代价实在太大,甚至于未来家业经营也围绕于此,已经大到损失不起程度,已经不可能半途而废。
假使这件事不能成,便不能获得预期回报,元气大伤同时,也会沦为笑柄。如果影响再恶劣些,很有可能引发家业倾覆。而曹立这个具体奔走者,在江东更是没有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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